“扁头叔请回吧,我家可没什么好处捞!”
营良也跟着醒了,这几天险象迭生,生活也不再平淡,让他有些神经衰弱,睡眠一直都不怎么好,至于这大扁头,虽说这些年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却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为人小气,没有担当,白生了那么大个儿,这个时候来,三岁小孩都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真是活该一辈子光棍!
营鱼生怎会不知道这些,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做绝了,谁都下不来台,故此知而不言,想要就此揭过,没想到儿子却是擅自卖弄了一回小聪明。
“呵呵……怎么没见到嫂子,不会是回娘家了吧,六七年了都没回去,是该窜窜门了。”大扁头有些羞臊,但自觉童言无忌,也不好发作,于是就假模假样地摸了摸头,咧嘴一笑,打算也戳对方的痛处,找回点儿面子。
然而营鱼生对此事颇为敏感,他一直以来都有些自卑,觉得配不上自己的婆娘,这也是人尽皆知,村里长舌妇们最爱絮叨的事情。要搁以前,他仍会好言好语,赔笑了事,但今天祭祀成功,让他信心大增。
闻听此言后,他眉头一皱,本想着左邻右舍的,稍微念点近情,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无事发生,没想到对方给脸不要,于是心中只剩下仇视和不信任,怒道:“关你什么事?大晚上的不请自来,你老爹老娘知道吗?”
“哼!老子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能奈我何?”大扁头终于恼羞成怒,一把抓住营鱼生的衣襟,居高临下道,“等你婆娘回来了,老子还要睡你婆娘,老子不知道村里男人有多少想这么干,但老子肯定是第一个!”
他脸色微红,自以为彻底羞辱了营鱼生,心中一阵畅快。
谁知,下一刻,右手腕处突然传来如针扎一般的刺激,接着是手筋折断后的疼痛,营鱼生冷漠地注视着他,蔑视着撇了撇嘴,右手轻松地将大扁头的手腕翻了过来,接着继续转动,就像扭麻绳一样,大扁头的手臂皮肤开始出现折纹,疼得他不得不跟着转动身子,直到反手背对着营鱼生。
“哎哟!鱼生哥饶命!饶命,扁头知道错了!”他除了喊疼,心中更加惊异,要知道自己快比营鱼生高出一个头了啊,身子也比他壮实,怎么在他手里,就跟只小鸡似的?
营鱼生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毕竟他身上还背着条人命,于是恐吓道,“信不信我明天就去镇上告你偷东西?”
“鱼生哥饶命啊,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还年轻,哪能不犯错呢,家里还有老人等着赡养,您就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大扁头是真的怕了,要是真落入驻司手里,被送去仙门挖矿打仗,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他还没娶媳妇,圆过房呢。
“哼,知道就好,这些年跟着谭黑牛不学好,就知道给你爹娘惹事,老人家大把年纪了还得亲自种地养活你个不孝儿,若是再让我知道你还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直接把你卵蛋卸了!”
“是是是!下次真的再也不敢了,开春我就跟着您出船捕鱼去。”
营鱼生心中一软,暗叹了口气,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踢出老远,若不是雪地,估计又要蹭掉几块皮去。
“那就赶紧滚!”
营良在一边看着,面上难掩激动,心中崇拜更甚,以后营家人再也不怕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