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俩了吗?”
“应该没有,一路上也没看到展武,他还没回消息吗?”
“还没有,感觉应该是碰到事儿了,我再发条简讯头儿”
“别发了”
“头儿”,展文用近乎哀求的语气,
“展武要是能回消息肯定会和我们联络的,你现在给他发简讯可能会害了他”
“那怎么办头儿,我们去把汪林拿了”
“别冲动,我知道展武不见了你着急,但我们现在不能自己乱了阵脚,我们假设真的有人能把展武弄了,那他现在也应该知道我俩的存在,这个人躲在暗处,我们得小心应对”
“我们就是冲着汪林这小子来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你是觉得展武对付不了一个汪林吗?就算这汪林是武警出身,展武也不至于消失,更何况把展武弄了对汪林没有好处,光天化日,两个人要是动手,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那是谁?”展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还不清楚,我们之前在廊中得罪过人吗?”
“没吧,真没啊头儿,上次来廊中,黑道白道我们都处理好了,没人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谁敢啊,”
“那就是和汪林有关的人”
“就是这小子,头儿你别拦着,我这就去把他皮给拔了,我看他说不说”
“他都有本事把展武弄了,还弄不过你一个展文吗?不是他,先整理下,十天前狗操了的顾武从一个山里爬出来了,局里调查了觉得他是被灵异引诱了,在治疗了他的伤之后消除了记忆,把他放回去了,五天前他当街杀人,然后被陆武区的警署收容,因为这事儿,两天前上头叫我们来调查汪林,前天我们查了资料,这个顾武和汪林是在大学时期才有接触,十年前,二人同坐一辆火车从成都去往了江西,但是终点站却没有二人的记录,所以我们来调查他,早上我们和汪林见了面,十年前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我假设他说的是真的,觉得有人篡改或者消除了他的记忆,所以我去找老张借了镜子,让展武留守蹲点汪林,然后展武消失,汪林回到了家,是这样没错吧”
“是这样,头儿,这能有啥啊”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婊子养的,应该透过展武的记忆知道了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坏了,车上的资料”,陈文明冷汗直流,切
“展文,你留在这里,小区人多,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展武弄了他应该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动手,你自己随即应变,我去拿车里的资料”,陈文明猛地向外冲去,在奔袭了十分钟之后,他逐渐放慢了脚步,
不一样了,来的路不一样了,陈文明向四周望去,薄雾渐起,他立即转身到了一辆车子身后,把手伸进了马甲里的夹层,拉枪上膛
“既然来了,何必要藏着掖着呢?出来见见不好吗?”,陈文明壮着胆子,朝周围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先生,我如果出来,恐怕八颗子弹会直接朝我飞过来”
“你认得我?”
“又在套话了陈先生,你总能从这些毫不相关的话语里知道你想要的”
“你把展武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只是稍微和他聊了聊天”
“把人聊没了我还是头一次见,这周围的薄雾也是你的神通?”
“雕虫小技,让您见笑了”
“这还雕虫小技?快赶上我们局里大手子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谋个一官半职的”
“说笑了陈先生,我们谈点有用的吧,时间不多”
“可以,我喜欢”
“如果陈先生能够明天回去复命,那两兄弟我保证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这婊子养的把展文也弄了吗?陈文明心中暗骂道,
“怎么复命,如实上奏啊我?一个不知道是谁的民间大手子把我们三个人全弄了,这也太丢脸了”,陈文明侧着身朝声音袭来的方向看去,还是一片雾霭,
“五局很信任你,陈先生,只要你说的,他们都会认可的”
“你把我们领导想的也太简单了”
“陈先生,我没在开玩笑,这俩人的性命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先听听看要我怎么复命”
“你只需说,没什么发现即可”
“我说啊,你既然有这么大手笔创造出这种近乎被隔绝的一方空间,难道不知道有可以看穿谎言的器物存在吗?”
“无需多虑,陈先生,我自有方法让你通过”
“哦?还真是要通天了啊你”,陈文明的脑子此时正在飞速的转动,他为什么要来找我谈条件,如果他真的有篡改记忆的能力,直接动手就是了,我们三个,直接修改掉记忆,然后回去,但是他没有,仔细想啊,陈文明,哪里能够破局,
“想好了吗?陈先生,如果同意交易,可以现身了,只要回去说,汪林和顾武之间没什么联系就可以”
又是汪林顾武那两个龟孙,汪林顾武,对啊,不记得,是不记得,而不是修改,这个家伙,只能抹去记忆是吗?所以才会说让我通过诚心石的测试,而不是说让我说的是实话,所以手段不是修改记忆,所以才要来谈条件吗?
崽种,你看我弄不弄死你,陈文明咧开了嘴,周围的大雾逐渐变浓,
“我能信得过你吗?”
“自然可以陈先生,说一不二”
“口头约定都是狗屁,我只信天地立誓”
“很抱歉陈先生,我不能立”
“哦?那看来谈判要破裂了”,
“并非是我不想……”,还不等那人反应,陈文明直接起身,三枪连发,一个翻滚切到另一辆车后,
“这样吗?既然不愿意合作,那你们三也只能死在这里了”
该死,没打中吗?雾里头没有本体?你妈的,陈文明捏了把汗,不是,怎么越来越重了,陈文明打量了身上,好多水,雾气凝结成的水吗?冰花?完了,身体已经开始僵硬了吗?想把我冻死在这里吗?陈文明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箓,点燃,太上有尊法,
太晚了,雾中人从车后走了出来,看着被冻成冰雕的陈文明,挥了挥衣袖,想要将陈文明的头颅斩下,
“施主,虽说是大晚上,但也不见得没有人”,雾中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头发斑驳的老头子踏雾而来,
“这位前辈,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入我灵界,坏我好事”
“你和陈文明难道有仇吗?没仇为什么要杀他?”
雾中人盯着老头看了一会儿,大雾在他身上环而不附,也知晓今日之事行宜不成,便逐渐随着薄雾褪去,
“想走?”老头轻笑一声,抬手一挥,六道光柱便朝着雾中飞去,纵横交错,但还是没能阻挡雾气的散去,
“无形?有点意思”,大雾散去,老张走到陈文明身前,还好点了符箓,还有半条命,随即背着陈文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