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直接去找汪林吗?”
“再给我看眼记录”
“这里,给”,展文将一踏资料递了过去,陈文明靠着车窗看了起来,
“突如其来吗?局里那边有没有消息过来”
“还没,那边还在挖掘”
“还在挖?”
“局子里说,下面好像是实的”
“实的?他妈的那么大个人从山里蹦出来的?”陈文明盯着传来的简讯,
经三天挖掘,未曾发现通道。
“越来越操蛋了,先蹲点看看,这汪林不像块难啃的骨头”
“那为啥蹲点”
“广撒网,看看能不能有点别的收获”
“发简讯给展武,问他现在在哪里”
“行”,
两人在车里坐了一会儿,
“怎么了老大,怎么一直这么焦躁”
“总他妈觉得有地方怪”
“是廊中这个地方还是顾武或者汪林这些人”
“你说这狗操的,弄这么大阵仗,在三清山突然弄个窟窿,好不容易局里查完了他放他出来了,又开始当街杀人,他到底为个啥呢?那个被杀的查了两天也没查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会不会就是普通的仇杀,和咱们五局没啥关系”,展文说道,
“没啥关系?没啥关系人是我们放出来的,我们肯定有责任,展武回消息了没”
“欸,还真没有,平时他回简讯很快的”
“开车,奔展武走”,陈文明暴喝一声,展文不敢怠慢,挂挡踩上油门,弹射起步,直奔警局,在全力前行了十五分钟过后,二人也是将车开到了警局门口,但门口蹲着的展武已经不见了身影,
“展武不见了,头儿”
“我看见了,去问问周边的摊贩看看,我在这里捏香”
“好”。
陈文明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只烟,拍了拍另一只口袋,在将打火机拿出来的时候,捏上了一寸褐色的香,借着打火将香塞到了烟里,随后点了起来,吐出的烟雾在展武蹲着的地方久久徘徊,
“头儿,没什么人看到展武,有个卖瓜的婆子说看到个长得像的往北走了”
“寻香还在徘徊,刚走不远,追,那个王八汪林的家不也在北边吗?”,二人直接猛冲
在二人走后,从巷道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破烂的人,吹散了徘徊在此地的寻香,对着空地说了句走吧。
……………………
汪林此时正坐在家中,一个人在书房中看着旧时的大学合照,他和顾武都是属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所以这合照还是当时毕业的时候学校入档案馆拍的,顺手给他们都发了一份,照片中的顾武比汪林高半个头,但汪林是不承认的,
“十年前吗?”汪林情不自禁的用起力来,指甲不停的掐顾武,头好痛,他妈的汗都留下来了,顾武,你到底做了什么,
“汪林,吃饭了,还在书房干什么呢”
汪林吐出一口气,将合照收回了抽屉里,拉开椅子,但想了想还是回头将抽屉锁了起来,
“一点事儿都不做,老娘天天上完班还要伺候你这么个祖宗”,唐凤抱怨道,不过汪林没心思和她吵架,他还是想回忆起十年前的事情,机械性地吃了两口饭,
“不是,咋了,还嫌弃上老娘了,菜不好吃啊”
“不是,在想事情”
“下班了就别想上班的事情,你累不累啊,好好吃饭,待会吃完了把盘子洗了”
“嗯”,汪林敷衍了一声,突然抬头问道,
“咱们是几年前认识的?”
“你疯啦,汪林,我告诉你,你想踹掉老娘可没门儿,老娘认识你八年了,不说功劳也有苦劳,”
“八年吗?”汪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咋了,你今天奇奇怪怪的,几天前就有点不正常,今天像病的更重了”
“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的”
“啊?什么样子?就这样啊,没钱没房,当个基层小警察”
“不是,我是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挺老实的”
“不是,我不是问你我这个人怎么样,我是问你我那个时候,有没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你到底怎么了”
“我像忘了很多事情,”
“别吓我啊,你那个时候,当个小民警,有事儿没事儿就发病,你们领导都快看不下去了,不是我爹去跟赵领导说情你早就被踢出去了”
“我经常生病?”汪林锁紧了眉头,
“是啊,有时候半夜就突然烧起来了,老娘背着你跑了三个诊所,才吊上水”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过来了啊,就现在这样喽”,唐凤量了量汪林的额头,没烧,再摸摸,确实没什么问题,汪林将唐凤的手拿了下来,说了句辛苦了,接着放下了碗筷,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唐凤望着阳台上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默默的扒拉了两口饭,收拾起了碗筷,
“那个小镇,是哪里?那几个人说的是什么来着,顾武的故乡吗,想到这里汪林猛地冲回屋子里,站在客厅的地图下张望,是啊,顾武的故乡,那个边陲小镇,是哪儿,想不起来,
我肯定是从学校过去的,两个人一起过去的,指北针坚定地指向了北边,但汪林的脑子一片混乱,成都站吗?成都,从成都去哪里,我去了哪里,两千公里,对了,两千公里,汪林按着比例用手比划着,两千公里,是江西。
与此同时,陈文明和展文也已经到了汪林家的小区,
“翠竹院五栋309,是这里儿没错了,头儿”,展文还没说完,陈文明就示意他闭嘴往上看,只见汪林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着烟,过了一会儿又跑到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