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圣地很强吗,那爹爹是不是很威风?”丁坏眼中竟然闪现出一丝神往,杀手之王,脑子里都是爹爹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英姿。
“威风?你小子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他威风老主人怎么会无辜惨死,他威风少主人又怎么会不知所踪,他威风你又怎么会流落江湖?一个疯子,他也配?我呸!”浑不吝瞬间暴怒,似是怨妇附体,劈头盖脸的痛骂,若是丁坏爹爹在场,定会被这老头子生吞活剥了一般,末了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甚是不屑。
丁坏这一天被浑不吝狠狠教训了两次,不明白自己老爹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听起来许家衰落与爹爹有莫大关联。
“坏小子,当年丁傀杀害老主人,害得许家一夜倾覆,也是因为修炼素玄经得了疯病,你别太难过。”
浑不啬眼看丁坏委屈巴巴的样子,一阵心疼,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却是瞥见大哥那要刀人的目光,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下头,心中默念,都听不到,刚刚我啥也没说。活似犯了错的小孩,浑不吝也是拿这个弟弟毫无办法,索性不再看他。
突然听到二爷爷这么说,也就难怪浑老头一副恨不能将老爹挫骨扬灰的样子。
搞了半天,自己老爹不单是被骂做疯子,而且是真的疯。丁坏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好不容易有爹爹的消息,不成想是这种结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满眼都是失落。
只是嘴上仍旧不服,嘴里嘟囔着,“不是你说的,铮铮江湖,强者为尊吗?”,丁坏声音很小,还是让浑老头听个真切,瞬间便扬起了手,作势要打将下来,丁坏拧着头,没有丝毫害怕,脸上完完全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浑不吝终究还是不忍心,落下的手掌狠狠的捏了起来,握紧了拳头,轻轻放下,心中自是知道不怪丁坏,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你爹爹虽然不是个东西,不管怎么着也算我老头子半个主人,看在你娘亲的面子上不与你一般计较,但是,坏小子,你记住了,以后不许与尧天圣地有任何瓜葛,一旦沾染,小心万劫不复。”
说完浑不吝伸出手抚过丁坏的头,接着又将手放在丁坏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三分宠溺,三分安慰,三分自责,外加一分无奈。
“坏小子,不是老头子非要和你爹爹过不去,即使不相信他,我们也没有理由不相信你娘亲。血案发生后,获利最大的就是墨家,但是墨家高义,墨阳珅主动说明与你爹爹的关系,并交出阎罗贴和勾魂令分与两位师弟,同时带领墨家隐退江湖,避世不出,自证清白。奇怪的是尧天并未解散,墨阳珅的解释是众多杀手缺乏管束恐怕为祸江湖,再者你爹爹即使疯了,也还是尧天掌舵人,也就由他去了。你爹爹时疯时醒,事后也没有半句解释,一个疯子说的话又有几人能信。”
“一开始我们也是心有顾虑,认为这只是墨家的权宜之计,但这十几年来,墨家子弟信守承诺,从未在江湖上出现,就连尧天也销声匿迹,江湖上仿佛已经没有这个组织。”浑不啬先看看大哥,脸上并无不悦,接过话头,看向丁坏,抛出一个你懂的眼神,似乎在说,老头子也不笨,没那么容易被蒙骗。显然还是一副老小孩的做派。
丁坏此时哪有心思注意他这些小动作,稍显呆愣的点点头,浑不啬也是顿感无趣,略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