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当年花大侠和少主人算是天作之合,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浑不吝说的自然是丁坏的爹爹,想到自己那半个旧主人,脸上的表情却是耐人寻味,让人难以捉摸,不知是喜是忧,亦或喜忧参半,又似乎带有三分恨意,只是写满了一言难尽。
“江湖传言因为那个人许家才走向衰落的,也不知是真是假?”花时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小道消息自是知道的比丁坏多些,此时听浑不吝提起,立马好奇起来,说完看到一旁的丁坏,心中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小师弟,我也是听说的,当不得真,你别见怪。”
丁坏哪里知道这些,自己娘亲浑老头都闭口不谈,更别提爹爹了,现在难得有人主动提起,好的坏的,又有什么关系,自己起码能了解一下自己的爹娘,“师姐,没关系的,爹娘的事从来没人跟我讲过,难得有人提起,我只当听故事。”
“老头子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你能当故事听,挺好的。”
浑不吝对丁坏此时的态度倒是挺满意,江湖多有恩怨,是非曲直,难有公断。
脸面,场面,情面,江湖中人却是最重脸面,傲气行江湖,何方不埋骨。常因片言碎语郁结成疾,甚至生死相向的也比比皆是。丁坏自持平常心,中正平和,倒是孺子可教。
“大爷爷,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丁坏很奇怪,看不透浑老头,越发好奇起来。
浑不吝沉思许久,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一个可怜人。”
“你爹爹武修资质极佳,比之武脉第一人墨阳珅不遑多让,甚至还要略高一筹,只可惜并没成为老主人的弟子。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爹爹意外成了少主人的贴身亲卫,或许这是上天给他的补偿吧,也正如此,江湖彻底的变天了。”浑不吝感叹道,没有接着说下去,不是不想说,只是诧异的看向洞口,丁坏和花时雨也不由地一起转过头,这时才看到浑不啬正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衣袖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看的出来跑的很急。
二爷爷不是跟着何足道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丁坏心下迟疑,花时雨也是不解,表情看起来似乎又有些不对了。
“老二?”浑不吝率先开口。
“大哥,你走后不久,何家小子就鬼鬼祟祟牵了匹快马,我还纳闷即使要走,不打招呼也就算了,受了伤怎么不坐马车,就悄悄跟了上去,出了城,才发现这小子根本就没受伤,我本以为他是趁机开溜,谁成想竟进了这七星山,不愧是花家的镖师,兄弟我一时不察,跟丢了,寻了半日才找到这里。大哥,你这边可有什么发现?”
兄弟二人之间不用过多言语,一大哥一开口,浑不啬便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浑不吝听完还是直直的盯着这个二弟,直看的浑不啬浑身不自在,顿时老脸一红。
“大哥,真不怪我,臭小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那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在林子里狂奔,我顺着马蹄印在林子里兜兜转转,直到最后才找到那匹死马。后来才想到这个地方,就赶过来了,你看我这一身臭汗。”
被一匹马溜了一整天,也难怪号称千里追风的浑不啬如此狼狈。
“哦,对了,我在来的路上看到图图了。这算将功补过了吧。”浑不啬生怕大哥责怪,赶紧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