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连城一伙人灰溜溜的逃走,陈铮好比三伏天吃冰块,浑身通透。
“多谢掌柜的出手相助,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陈铮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对着容掌柜恭声谢道。
容掌柜颇有兴趣的打量着陈铮,啧啧称奇。
“少年人出手辣的很,就是修为有点弱。”
这算夸奖还是挖苦,陈铮拱着的手不知道往哪放了。
“都走吧!以后不要把再麻烦引到我这里。”
“多谢容掌柜宽宏大量!”
这掌柜的修为深不可测,丝毫不顾忌荣生堂,把连城训的跟狗一样,不是个好相于的。
陈铮拱手一揖,溜之大吉。
看着陈铮逃一般的溜走,容掌柜不由的好笑起来。
是个机灵人!
随即对着大厅的顾客做了一圈揖,安抚道:“惊扰诸位了的雅兴,今天的消费一律九折,当是容某的赔罪。”
“容掌柜大气,咱就不客气了。”
有优惠,客人们顿时高兴起来。
说了一番客套话,把客人完抚好了,容掌柜回到自己的雅间。
对于陈铮等人引起麻烦,给店里造成的损失,容掌柜没有放在心上。
跟一群半大少年计较,没的丢了身份。
他在二楼雅间看的一清二楚,是连城的人以大欺小。
荣生堂年祭时闹出来的笑话,容掌柜略知一二,甚至在心里把关堂主笑话了一遍。
从丰聚源灰溜溜的出来,连城的脸色扭曲的极为恐怖。他
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陈铮,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大庭广众之下被容掌柜一番羞辱,简直是生平之耻;回想当时,脸上羞的通红火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连队,咱们的面子算是被丢在烂泥滩了。”
与陈铮动手的壮汉,双眼瞪的铜铃大,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此刻,表情狰狞,形如厉鬼。
“哼!”
连城冷哼了一声,今天多好的机会,都被这个废物浪费了,害的自己被一通羞辱。
“一个狗崽子都拿不下,有个球的面子。”
“这不能怪我,狗崽子有些邪性,谁能想到短短十来天变化这么大。”
连城摆摆手,脸色阴沉如墨,胸口淤积着一团火气,剧烈燃烧着好似要把他烧成灰。
这一口气堵在胸口,令他呼吸困难,全身发抖,二条腿软的走路都发飘。
“狗崽子必须死,我要让他在死受尽折磨痛苦,一刀刀的把他剐了。”
连城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扣入肉中,一丝鲜血流出。牙齿交错,发出“咯吱”的声音,一字一字往外蹦出一句话。
“听说狗崽子有个青梅竹马的贱人,要不咱们……”
其中一人双眼露出阴邪之色,嘿嘿笑着说道。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另一人打断。
“不行”
这人态度坚决的反对。
“祸不及家人,这是规矩。若人人如此,世道不乱套了。”说到这里,似有顾忌的,声音低了许多。
“最近,禁武司的鹰犬有些活跃,一旦犯在他们手里,堂主也保不住咱们。”
提到禁武司,众人变的噤若寒蝉,连走路的速度都快了三分,好像身后跟了瘟神。
连城并没有把属下队员的反对放在心上,反而颇有意动。
禁武司的关注点在掌事及堂主这种级别的人身上,还看不上他们这些小卡拉米。
怀古镇的集会一直持续到上元节,并在上元节这一天达到巅峰。
这一天,怀古镇三十里方圆数万人汇聚。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想到这里,连城不由动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