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瞬时间跪了一地。
“不过既然能闯圣宫,她确实是有些功夫才正常,有意思的,反倒是这谌云......”
这时候有属下翻窗而进,“大人,船租到了。”
“吃了面,怎么都要道声谢,去,加速跟上。”
“是!”
这厢面摊老板刚送走一堆邪神,畏畏缩缩地收着摊,却见摊位上突然又坐上了一个人,这次不是个姑娘,也不是一个冷面凶汉,也不是一群悍匪般的官兵,只是个光头。只不过那光头生的极俊,好似可将这夜色搅亮。
那和尚见了老板后十分有礼,笑得也是天真无邪的模样,比那红灯笼都要暖化人心,那和尚道,“阿弥陀佛,小僧方才听有人十分无礼地向您打听了一个姑娘,请问是否?”
你都听到了还问?但他不敢说,只得忐忑道,“是的,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了,您这是?”
“我不吃面。”那和尚又笑道,“那姑娘不过二八年华,生的极美,请问是否?”
店家忆起夜色中的那抹倩色,答道,“气质出尘,确实如此。”
和尚隐隐有了答案,再问,“这位姑娘给钱也极其大方,请问是否?”
“啊,是是是!”店家恍然道,“她点了两碗面,给了小店三两银子!”说着就要把钱掏给和尚。
和尚连忙摆手拒绝,“店家,你莫害怕,我不是来要钱的。”
不等店家反应,他已经凭空消失在夜色中,只一声低喃,“她竟先到了?”
似是谪仙人。啊呸,妖怪!面摊老板吓得再不敢耽搁,只想赶紧收拾离去。
只是前后脚,却又到了一位天仙之姿的姑娘。吓得店家直接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
这姑娘见状皱起眉头,“怎地,我长得丑?”
那店家吞吐道,“没,没,姑,姑娘长得跟天仙一样。”
“哦。”姑娘面无表情的点头,表示这回答很中肯。又道,“你收你的摊,我不吃面,我只问你,你可曾见到一个光头?”
光头,可不就是前脚刚到的那个?面摊老板捣蒜般点头答道,“是是是。”
“他走了多久。”
“姑娘到前三两息的功夫。”
那姑娘听闻后没有再多问,却往桌子上丢下了三两银子。
面摊老板捡起银子心里十分焦心,摊子也不要了地往家赶,刚跑进门就哆嗦着插上门栓,在门栓后面堆满了桌椅板凳,家人担忧地一直询问他发生了何事。他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招呼家里人赶紧收拾细软,说是招灾了,赶紧连夜搬家。就怕会再有人找上门来。
船老大正要准备换小船时,有船员过来禀报,“老大,后面跟上来了一条船。”
“可知是哪家的?何人在用船?”
那人摇摇头,“天太黑了,看不太清。”
司徒娓见状,对船老大安抚道,“不必惊慌,是我一位朋友。”
船老大有些担忧,“此处风大雾漫,暗涌纷至,姑娘这朋友船身离我们如此近,分明是紧逼,看起来不善。”
司徒娓含笑点头,“是不太善。”
船老大心底闻言却更加没谱,“眼下江上凶险未知,姑娘朋友姓甚名谁,可请来船上一叙探探虚实?若姑娘有难,此时我们也不好离开。”
司徒娓看向都城的方向,那就是我的那位朋友了,“我刚请了这位朋友吃了一碗面。也是该见一面。”
“这......”船老大听得云里雾里。
只见她走到船边,对隔壁船中问道,“这位还未蒙面的朋友,面好吃吗?”
“还不错。”占镱在阴影处回道,“油味重了点。”
“小摊子,油味重了点,说明实在。既然吃了我的面,朋友可否护送我这船家回去?”
“行,知道了。”占镱吩咐手下道,“派两个人,你去办吧。”
“是!”
司徒娓待船老大们的小船离开后,隔船问占镱,“你们还跟着吗?”
占镱对她一路的直白态度积压到此刻都变成了有意思,含笑道,“嗯。”
“行。”司徒娓笑道,“回见。”
占镱也轻笑道,“嗯,回见。”
司徒娓凝视着山上的幽暗,该上山了。
甲板上,占镱吩咐道,“调查她的人再多派一批。”
属下正应着,却有人惊慌道,“大人,那船上的女的不见了!”
占镱冷道,“我看见了。”
“大人!”
“讲。”
“船尾方向又来了一个人,像是个光头。”
“光头?”占镱向船尾方向急速掠去,却连个影子都没有,“人呢?”
“这......刚刚还在......不过,属下见他面貌,虽火光微弱,看不真切,但隐隐约约,很像是国师悬赏的那个江湖骗子。”
“陈岚钦?”
“但是天太黑,属下.....不敢确定。”
正疑惑间,一阵风吹过,占镱警觉地看去,却只恍惚的一瞬间有一姑娘,又是瞬间便消失了。
和陈岚钦在一起的,是余良仙?
“谌云呢?”占镱问道。
“自从她上船后,就失去了消息。方才我已派人去找,她已不在那座船上。”
“看来,这群人,我得去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