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荇的童年是在亲近自然，健康活泼的氛围里度过。”刘存兮写到妈妈的童年，就觉得似乎满足了文人对田园风光的美好想象。

“陆扬荇后来读到《尼尔斯骑鹅旅行记》格外亲切。因为她小时候家里也养鹅，而且常常都是由她去放的。”

刘存兮后来在平城的村里也偶尔能见到只大鹅，悠闲又有些孤单地在家门前的巷道里散步。这样孤零零的大鹅，很容易让人想到短视频里凶巴巴的大鹅。仿佛走得太近，它就会追上来啄人。

“天热的时候，陆扬荇就戴着一顶大草帽，赶着一群大白鹅，走到小溪边。大白鹅都还算乖，会自己在小溪附近找食吃，不会乱跑。她就坐在大槐树下，拿本书津津有味地看一下午。等到夕阳西下，该回家了，陆扬荇就会召唤大白鹅们，把它们赶到一起。大白鹅一天下来吃饱玩够了，也就乖乖地成群结队往家走了。”

“洋槐树开花的时候，空气中都是甜蜜的香气。家里会采集槐花放在饭里蒸，槐花香都融在白米饭里，吃起来都觉得甜甜的。”

“许多年后，陆扬荇还会怀念不已，赞叹道：‘那槐花真香啊。’刘存兮有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怀念那些花，还是怀念为花香就满心欢喜的自己和快乐的童年。”

“那时候陆扬荇还会跟姐姐扬霁一起打猪草。她们干起活来可认真了，仿佛不是辛苦的劳动，而是有趣的游戏。等到要回家的时候，看着满满一篮子的草，便有了满满成就感。”

“‘你们真棒，又打了这么多猪草回来。真懂事，真能干，幸好有你们。’柏毅看着两个懂事的女儿既欣慰又不吝赞赏。”

“‘猪草是什么草呢？’刘存兮小的时候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就是喂猪吃的草，猪能吃的草。你可能没印象了。有你的时候，公公婆婆家都不养猪了。所以也不打猪草喂猪了。’陆扬荇解释道。”

“刘存兮不知道妈妈心里是否有点伤感。过去，终归是回不去了。”

“‘为什么后来不养猪了呢。’刘存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