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存兮想起周末自己要考试,连考两天。自己要回只能请一天假。要么就下周再回。
“我这周末要考试。”
“唉,不能不考哦。”
“不行啊,不考就有错过半年。”
“唉。那能多请一天假吗?”
“要不我下周末回去啊吧。应该也不大着急吧?”
“唉,那你看吧。”
“那你看吧”,刘存兮听到这句话就会想起妈妈。
“我要不下周就不回平城了,就在宁城多陪陪你。”
“你看吧。”妈妈罕见地没说“为什么,回去吧。你有自己要忙的事。”
“人会知道自己的大限吗?在大限到来之际会有感觉吗。妈妈知道自己的情况很不好了吗?如果她知道,而我还在她面前故作乐观,她她因此也配合装作不知,我们彼此都很痛苦。而这痛苦或许本可以减小?”刘存兮每每想到这一段都不由得心痛。
“妈妈太孤独了,太不容易了。到最后还要考虑我的心情。我不说她就也不说。我们都默默地各自痛苦。我们本应该互相慰藉的。”刘存兮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知道妈妈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少些遗憾。
“如果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情况,我是不是就可以对她坦诚,她是不是就可以明明白白,不用到最后都只是猜测,只有困惑和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