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间总是很快，赵戋谦和诗人不知何时从二楼下来了。

“陆耿，走了！”诗人双手背在头后，他看起来不是特别的精神。

在和几位老头简单打招呼之后，陆耿拿起那块原先用于封印勇者剑的石头，跟上了两位互助协会的魔法师。

“聊得挺开心的嘛！”诗人少许有些怪怪的，“你有跟他们说我的称呼问题吗？”

陆耿一愣，他还真把这事忘了。

“好吧，我知道他们不会改的。”诗人却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你绝对不能想象那帮不懂艺术的家伙的思考逻辑。”

“违反保密协议的事，有什么好炫耀的，”赵戋谦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妙地扬起一丝弧度，“不过‘唱戏的’这个名字确实适合你。”

“不就是一次法术歌剧嘛，你也得承认我的嗓音可是顶级中的顶级！把我比作街头艺人，这简直是亵渎艺术！”诗人有些愤愤不平。

最大的问题难道不是违反法术保密协议吗，陆耿在心中吐槽道，虽然他早有预料，但在实例面前仍然感到一丝荒唐——你们的保密协议真的只剩下有协议本身了啊。

——显然陆耿没有意识到他刚刚也在某种程度上在该条例边缘蹦跶。

“你的剑呢？怎么石中剑只剩石头了？”诗人换了个话题。

“被那群老先生拔出来了。”陆耿如实回答道，“我装成魔术，取消了那个法术。”

“what？”诗人一愣，“虽然听起来很有我的风采，但你能再说一遍发生了什么吗。”

“被好几位老先生拔出来了啊。”

“啊？！”诗人惊讶地说不出话，他一脸怀疑的瞥了一眼陆耿手中的石头，又扭头看向赵戋谦。

赵戋谦却神色如常：“E系列法术是这样的，你别看我了，封印绝对没有问题。虽然这情况确实有点……对了陆耿，他们没有怀疑这是法术吧。”

“应该没有，但这是不是......稍微有点违反保密协议。”陆耿仍然有点忐忑。

“只要不让人确信是魔法就行了，这就是‘特殊情况’嘛。”诗人继续吊儿郎当地说道。

说话间，几人回到了停车场。在赵戋谦的帮助下，陆耿重新将勇者剑重新封印好。

“赵先生，请问什么是E系列法术？”，回到车上，陆耿忍不住问起了赵戋谦。

“E系列法术是由情绪和信念为主要驱动的法术。”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你说我的法术可能是需要决心或者什么别的东西。”

“嗯，对。但是哪些老先生和这个法术的互动确实很有趣，值得记录下来。如果你有空，可以投稿到对应的研究所，希德城的科学家们一定很感兴趣。”

“科学家？神秘侧还讲科学？”陆耿原以为这帮魔法师擅长科技产物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还有科学家？

“科学本质是基于逻辑和理性对未知世界的探索，现有科学技术解释不了不代表科学的理念不适用。”赵戋谦耐心地回复道，“你身体里的魔力等级和法术类别都是他们归纳的结果。”

“这很合理。”陆耿轻松地接受了这一说法。

科学的价值观向来不是否定无法解释的内容。只有机械而极端的唯科学论才会在理论的空间中毫不保留弹性空间。辩证和唯物往往并不意味着无法接受超自然的存在——虽然在陆耿的原世界中后者并没有足够存在的证据。

话题回到魔法上来，自从第一次使用了法术，陆耿从那时候起就确实感到自己体内多了些什么。无师自通的，他很自然的就能联想到，那正是曾经出现在他幻想中的东西——“魔力”。不过悲伤的是，他的魔力和不存在也差不多——他的“勇者之剑”只需要消耗一次魔力就能召唤，而“狗管理”作为被动能力，甚至不需要任何魔力就能激活，如同那令人头大的名字一样，只需要一次受到攻击就能自动触发。

“要是陆耿你有兴趣，法术学者可是非常有趣的行业。”赵戋谦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