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雄苏醒后,走到办公室里,刚想问一下神启教那边的状况,就被安凌叶一下子拉住,往异情部大门处走过去。
路上,安凌叶给应雄简单说了一下基本情况:
安楚两人清楚,如果就这么直接把主从关系强行更改,那些手里已经有了的人会恨上捷蔚。
但捷蔚还是担下骂名,强行让受害者认灵探小组为主。
只见探灵枪上的灵能反应反馈突然高涨,刹那间那些六神无主的人们马上齐刷刷看了过来,眼中除了忠诚再无其他。
刚刚跟着神启教徒对捷蔚表示不满的女孩也从那男人身后走出来,甩开男人挽留的手,往安楚两人走了过来。
“捷蔚,我草泥马的!”
“真是死全家的玩意!”
“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捷蔚充耳不闻,捏着一张卡牌,身躯化为灵力被其吸收,随后卡牌熊熊燃烧起来,在落地之前就变成了灰烬。
“主人。”
“主人……”
“你有什么吩咐?”
“我擅长……”
一干人七嘴八舌,听得安凌叶晕头转向。而刚刚直面死亡赌局的楚易宇此刻也彻底放松,一屁股坐倒在地。
“主人,这里有凳子。”
一个男人立刻贴心地搬了个凳子过来,楚易宇连连道谢,坐了上去。
“各位,各位,请安静。”安凌叶伸出手,示意他们听自己说话,“我不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已经是自由身了。”
此话一出,场上约有四分之一的人眼中现出迷茫。楚易宇暗自叹气,这个家伙,捷蔚说的,他是一点没听进去啊。
“那个,异情部的领导。”有人搓着手,谄媚地说道,“如果您不要的话,可以转让一两个给我吗,我可以拿东西来赌,啊呸,来换。”
“我也能。”
“我也……”
那些神启教徒想让安凌叶将主从归属转让。
“呀,各位,安凌叶的意思是,他不是很喜欢别人管他叫‘主人’,对吧?”楚易宇站了起来,为安凌叶打圆场。
安凌叶的脑袋瓜子也转了过来,顺着楚易宇的意思说道:“大家叫我小安就行了,我听着亲切。”
“咦?我也喊主人叫小安吗?”人群中钻出来一个小萝莉,眨了眨水灵灵的双眸。
那个赌徒位面虫,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吗?
“额……比我年纪小的喊我哥哥就行,我也就二十五左右。”安凌叶给自己打了个补丁。
“我也是,各位不论长幼,都喊我易宇就行。”
应雄看着门外这些人,有些汗颜,自己没有帮上一点忙,就莫名其妙多了一支啦啦队。
怎么应付这些人,谭楚二人已经草拟好了稿子,应雄也就一字不落地照着眼前浮现的字幕念了出来,效果果然很好,把这些人劝退了。
“他们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应雄可不想分出精力去处理这多出来的事情。
“捷蔚没说,不过预估也就两周多吧。”
这天赐的拥趸,对异情部也有不少好处,最直观的一点,就是每天都有富豪以个人名义给灵探小组打款,而且还不是一个,意外之财的转账方高达两位数。
还有另外一点,就是异情部对民众的号召效果更好了,毕竟和他们关系不错的明星动员力也蛮强的。
除此之外,啦啦队里也有不少的碧瞳人,试着问他们关于易种位面虫的根本目的,也是一问三不知。
为什么不和同族结合,回答都是清一色的“不喜欢”。雌性嫌弃雄性太轻佻,雄性认为雌性的爱太沉重。
当朋友可以,却也只限于朋友了。
本来是有过怀疑说他们能抵抗赌徒位面虫的影响,但提出一些稍显过分的要求,例如让他们参加一个声称很危险的实验项目,他们无论怎么涕泗横流,都不会拒绝。
只能不断地求饶,把谭安二人的心都哭软了。
自己的推断应该是没问题的,碧瞳人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排挤人类的生存空间,可……
是刻在基因里的底层逻辑,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有细想过,只是顺其自然。
啦啦队里,这种一眼就知道是香饵的也就占了一小半,多半都是赌徒。
对他们被控制的原因也做了统计,香饵们大多数都收到了死亡威胁,被迫和位面虫对赌。小鱼们则是被香饵钓上来的。
灵探小组都选择放他们自由,只不过他们脑中根深蒂固的主从观念需要时间打磨,所以他们的表现和拥有自我意识的常人无异,只是对己方很亲切而已。
本来,这没什么值得烦恼的。基本上个人都有个人的工作,也就傍晚时候手机会被大量嘘寒问暖的话语轰炸而已。
可是,有些人是没事干的,像安凌叶队伍里的萝莉,靠颜吃饭的碧瞳人,无事可做的自由人,失业的赌徒,每天都在大门处准时刷新。
驱赶吧,不太好,毕竟他们也没什么恶意,但光是陪着他们的话,确实有点耗时间,灵探小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安凌叶倒是出了个馊点子,每天派出一个人,划定一个时间段,拉着他们在异情部可公开范围内进行讲解介绍。
简称,当导游。
本来想着同一条路重复走上几次,也该厌倦了,没想到这群人兴致勃勃,把他们讲的所有东西全都记住了。
乃至于有几个富豪,在看完他们的研究之后又多打了几笔款。
这时候安凌叶才发现:坏了,他们真把这个当成主人的任务了。
“所以,今天是轮到我了?”看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应雄问道。
谭安楚三人重重点头。
把那些人迎了进来,应雄原本想照本宣科地念念稿子算了。可转念一想,他们也是民众,不该这样糊弄敷衍。
打起精神,应雄抱着普及知识的态度耐心教授。
“请问!”正当应雄讲解灵力时,有个小女孩站了出来,举手问道,“昨天小安说灵力反应强烈,现在您又说灵能反应,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这倒有了上课的既视感,应雄微笑道:“对于非专业领域,这二者混用也没什么问题,细究起来的话,有点类似于温度和热量的关系吧。”
见场上众人都是一知半解,应雄换形为零,接着说道:“拿驭灵先锋做例子,我现在的灵力很高,但灵能反应并不高。”
一干人还是大眼瞪小眼。
“灵力就是一缸水,灵能就是水的流速,二者有关但并不完全一样。”
安凌叶说的没错,他们是真把己方说的话听进去,记住了。
“关于那个丝线,我们之前问小安易宇他们,都说看你的安排。”有几个富豪提出问题,“有对外量产销售的想法吗,我们几个都有意向。”
“如果要做成衣物的话,我也可以无偿代言。”
“我也是。”
“我同样很期待。”
制作出来的丝线,大部分都是当作各种工程里负责牵引的绳索,耐磨不断抗腐蚀,反馈都很好。
缺陷就是,无法降解。
异情部不可能将仪器也发到他们手里,对丝线进行销毁,所以现在基本都是回收。
查黑市的时候发现这丝线也是价格不菲,有些工程,用完之后可能转手就倒卖出去了。
永远的一手货,身经百战的丝线和刚出炉的相比看不出一点区别。
衣物的话,不太容易,异情部现在连个茧都复现不出来,更别提精巧的衣物了。
和民众相处的时光还是蛮愉快的,相谈甚欢,到了午饭时间,应雄也像模像样地买了点吃的,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