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雄闭上眼睛沉思,要从这千丝万缕中寻找到这个物种的底层生存逻辑。以及,几个月之后就要降生的,由人类和这些生物结合的宝宝们。
雌性有着远超人类女性的生育能力,同时又有大量的适龄女性未婚先孕,同种之间却又不进行结合……就像是故意让人类的生育能力为它们服务一样。
这么想着,应雄赶紧建立了一个数字模型进行测试,其结果令他如坠冰窟——不出三代,崇陵市的年轻人口中,这种杂交生物会以压倒性的数量占据人口占比。
到那个时候,民众的组成,都不能说是人类了,整个物种都被换……它们的目的就是这个?
一个月,没看见碧瞳人有参加多少生产劳动,却早早地和人类绑定在一起了。
各种匿名调查问卷,实名采访,都能发现男人女虫结合的家庭幸福感和稳定性要超过正常人类家庭,但男虫女人的组合,男方的出轨率奇高,脚踏多条船都是常态。
如果是为了保证新生人口的杂种占比,雌雄双方截然不同的表现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雌性为了确保人类男性的生育能力不会转移,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男性死心塌地,同时由于雌性自身的生育限制,增加配偶数量并不会提升后代数量,因此表现出来的忠诚度较高。
雄性则是大相径庭,由于没有雌性的生育周期影响,便可以毫无顾忌地同时和多个配偶交往,以便最大化自己后代的数量。
披着和人类相似的皮囊,其底层逻辑居然是只知道繁衍的野兽。如果真这么下去,整个人种都会被它们替换掉。
它们是,易种位面虫!
但是,现在能怎么办呢?大量民众已经被绑定了,整体的工作积极性,如果这个报告没造假的话,他们也比之前高上不少。这时候说要遣返,就是在拔苗助长,适得其反。
照这样的形势走下去,他们迟早要和己方叫板,而那些不知情的,成为他们家人的民众,就是他们的筹码!
“组长,组长?”谭安楚三人发觉应雄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出声喊道。楚易宇更是直接掏出探灵仪对准应雄,上面的数值飙升。
“组长!组长!”
听到安凌叶的大声叫喊,应雄如梦初醒,看着面前三张担忧的面容,刚想说没事,只觉得忽然一阵腹痛,让他发不出声。
细心的谭若菲最先凑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应雄腰上的限制器显现出来,那驻灵笔的角度,还是中限制模式。
应雄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顿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离得最近的谭若菲连忙伸手去扶,却因为体重差距险些被应雄扯倒,还好运动神经发达的安凌叶立马从后面托住了二人。
紧急联络的铃声响起,谭若菲赶紧接听,切到免提。
这是异情部相关人员的上报,说神启教不经申请便开设了一个地下赌场,而在其中,出现了不少其他地方的有名人物为其站台。
“你们先去看看情况。”听到神启教三个字,应雄悠悠醒转,肌肉却酸软无力,“我随后就到。”
这些俊男靓女真是上好的鱼饵,轻轻松松就能钓这么多人过来,不枉自己耐着性子一步一步诱骗他们赌上自己的一切。
当然,赌徒位面虫也不是只会画大饼,手里的中低端鱼饵早早就放了出去,场上不少人都搂着百依百顺的男伴或者女伴,这就是诱骗他们接着赌的蝇头小利。
看着精心准备的核心区,时不时有人认输投降,变成卡片。让想要排队等候的人望而却步,富少不禁开始想着要不要放水,出现个赢家。
找人当托儿,富少不懂,也不需要。自己手头的筹码够多,而且,人类的欲望也够大。
好像也不太需要,光是看着赌局的奖品——最多赢得十个明星的归属权,就有不少人愿意豁出命来参加富少所设计的游戏。
游戏规则如下:
对局双方会进入一个隔绝信号且隔音的透明箱子里,以确保赌局的公平公开。
拿到手里的十张卡牌,要用自己的各种东西填充,其中五张必须使用必需的人体内脏,剩下五张则可以用其他不致命的物品填充。
点数为一到十,排序方式由自己决定,一旦确认后将不再允许观看卡牌正面,直至整场赌局结束。
双方对坐,每轮出牌数量根据掷出的骰子决定,双方同时打出相当于该轮骰子点数数量的牌数。
卡牌永远是背面朝上,对局双方都看不到自己出的是什么牌,由富少亲自验牌宣布双方结果。
如果有一方点数相加超过二十一点,那么将会把打出的所有卡牌输给对面,判负。
双方都超过二十一点或者双方点数相同,则互换打出的卡牌。
在二十一点之内,谁更接近二十一点,谁赢。
同样都是二十一点,则可以将打出的卡牌收回,无需交换。
从打出到给予对方时,牌的先后顺序不会变动,且会到达对方卡牌队列的末尾。
赌徒位面虫会保证双方至少有一套完整的一到十,会用空卡牌在队列末尾补充,顺序不定。
除此之外,也会有目标骰子点数加减一、目标卡牌点数总和加减自定一至六,双方点数总和反转,特殊效果失效的四张效果卡,游戏开始就会发给双方。
效果卡的时间不会被对手知道,但在结算时会将具体内容公布。
每偶数轮结束,双方都可以强制拿取对方一张卡。
赌局只会在一方赢得了二十张原生卡片自然停止,也可以在四轮之后由劣势方投降结束。
筹码只在赌局完全结束时结算,不会出现第一轮把大脑输掉立刻变成痴呆的情况。
“看起来是位面虫的手笔。”来到这地下赌场的楚易宇轻扫一眼游戏规则,喃喃道。
“是物理意义上的掏心掏肺。”安凌叶调侃道。
要真是开刀的话,这里也不会聚这么多人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彻头彻尾的赌徒,起码现在还不是。
等他们越陷越深了之后,那时候就救不回来了。
“帅哥,想玩什么?”一个清秀女子走了过来,递过来一杯红酒,盈盈一笑,问道。
“我先看看,毕竟这里我还比较陌生。”楚易宇接过酒,礼貌回复。
“那让我来带你转转吧。”那女孩直接拉上了楚易宇的手。
“不用了,我和我朋友自己转转,自由一些。”楚易宇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你也不用跟着我们,不然我们可能都比较拘束,放不开。”
“花言巧语,说出来一套一套的。”安凌叶鄙夷道,随后谈论正事,“那个赌局,能看出来什么蹊跷吗?”
“就算完全按照规则所写,不钻漏洞,不玩阴的,也很难全身而退。”
最保守的玩法,就是保住自己那最重要的五张牌在游戏结束时不会落在对方手里,这样在结算时不至于当场暴毙。
那些变成卡片的人,基本都是输掉了自己的脏器,别无他法,只能选择连带着把自己全搭进去。
成为别人的拥有物,总比横尸当场强一万倍。
但这样玩,是纯亏本,除非被逼无奈,不然参与赌局的人肯定都是奔着赢点什么……
“是异情部的人!”
“又要来搅我们的好事!”
“打死他们!”
楚易宇还在思考时,突然有教徒叫了起来,把全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安凌叶见状扯住楚易宇胳膊就要往外跑,却被一个年轻男人随手一推,两人双双摔倒。
神启教徒们一下子围了过来,马上要有动作时,那富少制止道:“来都来了,不如玩一盘。只要你玩,就算我的朋友,之后在此出入将毫无阻碍。”
“可是神使,他们恐怕会把驭灵先锋叫过来,那时候可就麻烦了。”有人出言劝诫,“特别是那个捷蔚,疯狗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