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波谐调？”李云朗说道：“也就是说，我想什么，只要在一定范围内，你就会知道？”

波波说道：“不是，脑波谐调，是我的被动天赋，主人的主动唤醒和命令模式之一。”

李云朗这下放了心，问道：“告诉我，你有哪些功能？”

波波说道：“我是主人的全能小助手，可以辅助战斗、修炼、学习、驾驶、探测、追踪、分析、通讯、带娃。只要不是谈情说爱或者繁衍后代，都行。”

李云朗说道：“你先评估一下，我当前什么境界，脑波谐调范围多大？”

波波说道：“以综合评分最高项评定，主人当前境界为行者四十九级。脑波协调范围不超过一光年。”

李云朗说道：“那就是说，以现在的境界，声控范围更大？！”

波波说道：“是的！”

李云朗问道：“我的综合评分最高项，是什么？”

波波说道：“主人当前技能，天刀灭世，可发挥接近一千万斤力量。”

李云朗继续问道：“行者在所有境界中，在什么位置？”

波波说道：“行者是初级苦修者的代称，共九十九级。”

李云朗长叹了一声，说道：“原来，我还只是停留在初级层面！那行者之上都有什么？”

波波说道：“地行者九十九级、天行者九十九级、星际行者九十九级、界行者九级、神行者九级、神使九级、王师九级、帝师九级、无上行者三级，无上尊者三级，封号神祇三级，创世神祇一级。”

李云朗又叹息了一声：“这么说，我属于垫底的地位？”

波波安慰道：“主人不必气馁，有波波在，一定可以帮助主人登上绝巅。”

李云朗问道：“那需要多少年？”

波波说道：“目前波波所掌控的时间流速比，最高十万倍数，主人至少需要一万年。”

道心遭受连番暴击之后，李云朗果断决定放弃想象，只看眼前。说道：“眼下有个小麻烦，你帮我探测一下，附近有一个强者，我打不过，找到它的位置，想个办法战胜它，我们才能出去。”

波波说道：“它是一株妖藤，学名万象藤，至今一千一百万年，实力相当于行者七十级。波波可以对它施加一千倍重力压制，主人可以轻松将其斩杀。”

李云朗将阿莲唤出，说道：“杀了多可惜。波波，你先找到它的所在，压制住，阿莲，它的一切都归你了。”

阿莲高兴得都快哭了，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波波带着李云朗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下，那里正是万象藤的根系所在。立即施以千倍重力压制，它不停哀嚎，却无力抵抗。

阿莲与莲台再度合体，莲台高速旋转，迅速吸食它的生命力，气势节节攀升，眼看着就从六层成长为七层莲台，花瓣也发生了变化，边缘的颜色变成了金色，说明不仅进阶了，而且还发生了异变。李云朗能感觉到，阿莲得到万象藤的全部生命力和修为，不仅有天赋神通，恐怕还有功法传承。

阿莲完成吸收，波波解除重力压制，说道：“主人，万象藤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灵，可能是从某个空间穿梭的飞行器上掉落在此，如果是这样，周围就有可能还有其他种群。建议扫描一遍，发现有驯化价值的，带走种子，没有价值的，就此炼化。一株千万年的植株的妖丹，可以助你提升至行者七十九级，两株可提升至九十级，三株可提升至地行者一级，地行者十级后，千万年植株只有炼药价值，不能提升境界。莲台仍然可以分享其生命力。”

李云朗说道：“还有这好事儿，那你扫描一下，带我们去。”说着打开罗盘锁宝箱，将唐敏放了出来。

唐敏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东家，怎么没有重压了？”

李云朗说道：“说来话长，回头再说，现在，随我去捡宝贝。”

李云朗紧跟着黑球波波，在一路红光扫描开道之下，飞过了数十座山峰，在一处相对开阔的谷底停下。此处花草繁茂，异香扑鼻。

波波说道：“下面有飞船，这些花草是远古幻兰的皮肤，本体已经一千一百万年了，它的皮肤可以炼药，种子驯化后，就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

李云朗说道：“所以，这个什么远古幻兰，生长在飞船表面，要整个收走，才能进入飞船，对吗？”

波波说道：“是的。”

李云朗说道：“这个好办。”又拿出罗盘锁宝箱，将绵延数百丈的皮肤，还有千丈的根系，完整移植到闰宝二门六号行星上。

波波扫描着飞船，说道：“这是一艘星际行者的私有座驾，没有官方序列号，百分之九十可能，是私自出逃的时候出了意外。”

李云朗说道：“打开它，咱们进去看看。”

波波只是微微振动了一下，飞船上就开启了一个下行通道。只是，没有能源，这艘飞船里面黑漆漆一片，空气也相当混浊。

依仗着祖炎，一边照明开路，一边将有毒空气清理干净。李唐二人跟随波波，一路穿行到驾驶舱，这才发现一具身穿铠甲的尸体。奇怪的是，铠甲没有一点损伤，而里面的人却死了，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波波扫描了一下尸体，说道：“他在降落此地之前，就已经死了。”

李云朗问道：“百分之百肯定？”

波波说道：“是的，他是在死后，被人穿上铠甲，然后放上飞船，以外部力量，带着飞船进入迁跃空间之后分离。”

李云朗问道：“能不能追查到，进入迁跃空间之前的任意一个起飞地？”

波波问道：“不能，它的所有记忆在进入迁跃前，已经被抹除。”

李云朗问道：“如果，这些外界来的种子，是随着飞船来的，那也就是说，飞船曾经在某个地方停泊过，通过这个线索，能锁定多大范围？”

波波说道：“主人真是天才，的确可以将范围缩小到十二颗行星。”

李云朗说道：“好了，这事到此先放一放，以后有机会再查，你看看这艘飞船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波波说道：“只要搞到动力核心，就能用。”

李唐二人迅速离开飞船，用罗盘锁宝箱收了飞船，带给胡一珀，请他帮助修复，胡一珀给了一份清单，让李云朗去找材料。

继续扫描，陆陆续续移植了数十种异界植株，这些种子和标本，都已经交给胡一珀分析，很快就有了重大发现-----这些植株如果在一起，其强大的生命力可以塑造独立的世界本源。

换句话说，它们形成聚合体之后，就可以不依赖世界本源，让一个濒死的世界重新焕发活力。如果将成熟的聚合体迁移到已经耗尽本源的世界，它就能让世界重生。尽管，这需要漫长的岁月，一旦成功，其价值也是无法估量的。

李云朗已经打定主意：废弃行星基地，就是最好的实验场。

离开万峰海之时，李云朗终于忍不住问道：“波波，你还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吗？换句话说，就是你的出生地还有出生日期。”

波波说道：“不知道，在主人唤醒我的一刻，我的一切自我设定被重置，我的记忆数据，仅保存了非自我关联部分。”

李云朗说道：“也就是说，你已经不知道前主人是谁了，对吗？”

波波说道：“可以这么说。”

李云朗继续问道：“就算再碰到，他认得你，你也认不出他来，是吗？”

波波说道：“如果数据中有，就能认出，但不会重新建立从属关系。”

李云朗说道：“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知道我，还有我身边这位助手，她叫唐敏。我希望，你时刻追踪到她的位置，能做到吗？”

波波说道：“没问题。”便立即以一道红光扫描了唐敏。

唐敏问道：“东家，咱们下一站是哪里？”

李云朗说道：“快到了，万峰海边缘，有一个神秘的所在，去看看！”

快要到达边缘的时候，万峰海的核心区域天空出现异象，两个身影正在飞升。

李云朗说道：“波波，看来，你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因为你的重力场，压制了人家飞升的机会。”

波波说道：“说来奇怪，我沉睡之时，为什么会开启重力场？”

李云朗问道：“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首先，你是被动来到这个世界的，你接受这个假设吗？”

波波说道：“接受，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

李云朗说道：“很好，接着，有两种假设，一种是你的前主人为了保护你，让你以加倍重力进入这里；一种是你受到更为强大力量的追击，你受创后，部分功能出现短暂失控，所以陷入沉睡。你自己分析，哪一种可能性更大？”

波波说道：“由于关联记忆重置，无法找到前者参照数据，只能接受后者。”

李云朗问道：“那好，就以被追击为前提，你再缩小调查范围，什么样的人，或者什么样的科技文明，有能力对你造成这种程度的伤害？”

波波说道：“第一，我的制造者；第二，封号神祇；第三：比我更先进的全能助手。”

李云朗说道：“很好，假定是制造者，以他的手段，最佳方式，应该是控制你回到他手中，并且进行升级或者改造，你接受这种假设吗？”

波波说道：“接受，可能性百分之九十。”

李云朗继续说道：“假定是封号神祇，你从他手上逃脱的可能有多少？”

波波说道：“百分之三十。”

李云朗再问：“那在你的记忆中，有多少比你更加先进的全能助手？先进几代？对你能造成的伤害程度有多大区别？”

波波说道：“我是第三代，更先进的有第四代和第五代。只有第五代，可以对我造成压制，导致失控或者系统紊乱。”

李云朗接着问道：“如果有人对你的前主人动手，使用了第五代，那他的策略，一定是先将你的影响消除，你接受这种假设吗？”

波波说道：“接受，可能性百分之八十。”

李云朗说道：“所以，三种可能性中，最可能的，是第三种。那么第五代全能助手的主人，身份范围可以缩小多少？”

波波说道：“十六个人，都是无上尊者。”

李云朗说道：“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你的前主人，也是无上尊者。你有全部当时无上尊者的档案吗？”

波波说道：“界行者以上，我都有档案。”

李云朗说道：“那你帮我查查，哪一个无上尊者，是以别人的魂魄或者在别人的潜意识中，种下恶因的方式，来修炼的？”

波波说道：“有两人，是双胞胎兄妹，哥哥叫瓦力亚.辛苛格林.潘数谱.奥济，你可以就叫他奥济；妹妹叫奥音。”

李云朗拿出那块神斧碎片，说道：“那你知道，界行者之上，谁是这把斧子的主人吗？或者，谁是它的制造者？”

波波说道：“这是，伐罪之神的斧子，他是二级封号神祇。”

李云朗问道：“是不是还有光明之神，审判之神等等，都属于一级封号神祇？”

波波说道：“没错，主人为何知道？”

李云朗说道：“我知不知道不重要，你可知道工程三族和恩特人，还有冶金种族？”

波波说道：“知道，工程三族和冶金三族的数据不全。”

李云朗追问道：“数据不全，是因为时代差异，还是因为可以追查的信息链断裂？”

波波说道：“主要是后者。”

李云朗问道：“谁有能力导致信息链断裂？”

波波说道：“只有他们自己，创世神祇有这个能力，但他们没这个必要。”

李云朗问道：“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如果工程三族和冶金三族，他们的科技出现，就能被追踪到？”

波波说道：“是的，他们同属于科技文明进化树上的一枝两叶，他们的独特技术，有着鲜明的特征，一旦出现，就能被追踪到。”

李云朗问道：“进化树？不需要什么资格吗，谁都可以看到？”

波波说道：“不能，首先必须是无上行者之上的人；其次，必须申请备案，进行预约才能查看，需要付费的，最长付费订阅期，一年只允许一次，一次最长不超过十天。封号神祇以上，订阅期可以延长至一个月。”

李云朗问道：“进化树是谁造的？”

波波说道：“工程三族。”

李云朗接着问道：“谁控制着进化树？”

波波说道：“至高神殿！”

李云朗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于是私底下问胡一珀：“你们的仇敌，是至高神殿吧。”

胡一珀惊呆了，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云朗说道：“小黑球，我唤醒了它，它已经认主，聊到进化树，这才知道至高神殿，我猜测，是他们要灭口。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走出小世界，正大光明生活在大世界中。”

胡一珀激动不已，说道：“难怪，小黑球，是我不知道的科技，连材料也非常特殊，想必在我们藏身的时代里，有些科技文明，已经进化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李云朗说道：“但你们不需要能源，就能生存发展的能力，无人可及，迄今还没有发现超越者。你要相信自己能力，应该发挥自己的优势，做到极致，胜算才更大；千万别陷入提升弱势能力，追赶先进者的泥潭中，因为你是不可能追上的。”

胡一珀说道：“你说得很对。”

李云朗问波波：“回到奥济和奥音的话题，你的记忆中，能找到关于他们战斗或者竞技的画面吗？”

波波说道：“当然有，你看！”一道微缩全息投影，便出现在李云朗面前。那些技能，赫然正是尸、鬼、牧魔修者所施展的功法，只不过，要高明太多。

李云朗问道：“他们兄妹可有子嗣或者传人？”

波波说道：“当然有，而且很多。”

李云朗问道：“那你知道他们的绝技，叫什么名堂吗？”

波波说道：“奥济擅长《彼岸之道》；奥音擅长《魔心化神》，实际上，他们的师傅就是他们的母亲，但无人知晓，他们的父亲是谁。据说，是因为他们兄妹天赋不同，才分修不同。”

李云朗问道：“那他们的母亲一定是封号神祇咯。”

波波说道：“不，他们的母亲并没有在行者行列，没人知道，她是不是修士，甚至，从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李云朗问道：“你认为，奥济和奥音兄妹的脸，是真实面貌吗？”

波波问道：“为什么这么问，我不能确定。”

李云朗说道：“直觉，他们兄妹总是身披斗篷出现在人前，难保让外人看到的脸就是真实的。”

波波说道：“这么一说，倒有可能。”

说着话，二人已经来到一处神庙山门外。

“忘生殿？”唐敏指着山门牌坊说道：“这名字就不善，而且这么个破庙，还自称是殿？”

李云朗说道：“也许，这里是某个大派的分支，还是别瞎猜，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唐敏问道：“这万峰海的边缘，恐怕，就只有这么一个宗门吧！”

李云朗说道：“这是个好问题，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