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远处驶来的车马声，曹安拉着凌相意来到角落，表情有些不耐，“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这幅模样？”

“什么模样？”凌相意瞪眼反问。

“像个啃不动的骨头。”曹安皱起眉头。

“啥？呃奥。”凌相意顺着胸口，凌空挥挥手，“别提吃的，听不得，听见恶心。”

“哼，粗鄙至极！”曹安一甩袖，不再搭理她。

卖菜小贩驾着驴车停在后门，一趟趟往里搬着今日订的蔬菜，李三妹从车尾绕了出来就看到曹安的身影，‘安哥安哥’的喊着。

曹安迎上去拉着李三妹拽到角落，眉头都快挤到一起，“我说了，在外面别这么喊我。”

“奥。”李三妹撇撇嘴，将荷包按进他怀里，“给你，曹管家。”

曹安打开荷包，看着里面崭新的鱼符，迟疑片刻将它丢向凌相意，“拿好，你跟着李嬷嬷去二姨娘的院子就行。”

“行。”凌相意点头，好奇的把玩手里的鱼符，问，“不签个用工合同么？”

“什么合同？一会跟着李嬷嬷进来就行。”曹安显然早就没了耐心，头也没回的大步迈入门槛，进了府。

等曹安进府好一会，李三妹才笑嘻嘻的挽上凌相意，说，“姐姐，你跟我来吧。”

二姨娘的院子离将军府的后门不远，两个角门一个长廊的距离，这边的下人可不少，打闹的说笑的，还有送下最后一筐菜的小贩，他用抹布摔打着身上的沙粒，同凌相意二人擦肩而过。

凌相意抹了把飞到脸上的沙尘，问，“二姨娘的院跟厨房门对门啊？”

“不止，府里扫洒的丫鬟伙计也都住这边。”

......

李三妹的模样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姨娘待遇这么差，得宠的能是她一样。

“呵呵，是么，那还挺有人气的。”凌相意咧嘴，客套的笑笑。

“不会不会。”李三妹推开院门，拉着凌相意进到院子里，后脚跟一带就把门踢了回去，‘当’的一声关上了。

这熟悉的操作，你不是才来了半天么？

凌相意对李三妹投去‘佩服’的目光。

“你看这院子，这不就清净起来了？”

李三妹一摊手，凌相意顺着她展开的手臂环顾了一圈。院子里的积雪还未清理，只扫出一条小路，却也有些泥泞，院里的三棵树只剩枯干，地上的扫帚还没这树干茂密......总之入眼的布置都有些老旧。

虽然只是关上院门，但确实感觉成了两个世界，尤其听着外面说笑的声音，更觉得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