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宰的野猪,浑身都是瘦肉,炼不出油来的。
“老板,有猪花油吗?”
摊贩正欲说‘没了’,余光扫见对方手中的灰兔后,立刻改口了。
“有,还有一副,但留着自家炸油的。小伙,你这兔...是野兔吗?”
“是啊!”沈青晃了晃兔子,兔子立刻蹬后腿,“昨个上山下活套逮的,身上没半点伤口。兔皮剥下做帽子,兔肉烧成麻辣兔丁,巴适得很。”
摊贩咽了咽口水,他家媳妇烧得一手好兔丁,又麻又辣,特过瘾。
“老板,那副猪花油,让给我,怎么样?”
“不行,留着自家炼油的。”
沈青见摊贩双眼始终盯着野兔,“我拿野兔跟你换,怎么样?
一副猪花油,顶多1块5,这只野兔有四斤多重,你不吃亏的。
猪花油易得,野兔子难逮,你若不同意,也甭耽搁各自时间,我去别的地问问。”
说完,转身就走,摊贩连忙把人喊住,“换,我换。”
咚---
摊贩弯腰,把盆里的猪花油,扔到了摊板上。
野兔,没野鸡稀罕,也没有绚丽的毛发,价格比家兔,高不到哪里去。
能换一副猪花油,算是物有所值了。
须臾,沈青拎着装有猪花油的麻袋,出了天蓬街,往西拐了五百米,走进了一家中药铺。
一进门,浓浓的中药味,就扑面而来。
入目的是,一个长柜台,和数个嵌有无数标药名小抽屉的货架。
柜台旁,几名学徒正按药方,抓药称重,病人则在一边等着。
这时,一矮个圆脸小伙走向门旁,“您好,来看病,还是抓药啊?”
药铺内有坐诊大夫,能看病、开方,再由学徒抓药,当然,自己带了方子来,也是能抓药的。
“你这收药材吗?”
小伙秒懂,朝纵向长廊喊道:“黄叔,有人上门卖药材。”
很快,下巴长有一颗黑痣的瘦老头,快步走了过来。
圆脸小伙识趣走了,瘦老头看向沈青,“小伙,你要卖啥药材?”
“树舌灵芝。”
说完,沈青作势要卸背篓。
黄启仁(瘦老头)脸色一变,“甭卸了,药铺库存不缺树舌灵芝,你到邮局旁边几家店问问。”
邮局旁边,开了几家草药收购店,只收薄荷、蛇床子、车前草一类常见的,灵芝、人参、三七等,是不收的。
沈青动作未停,“话别说太满,先看看货,再说其它的。”
烂大街的玩意,有啥好看的,“品相再好,也不会收,库房没地---”
沈青从篓内抱起树舌灵芝的一刹那,黄启仁把话咽进了肚子里,“你...挖到灵芝王了?”
在药铺干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品相完美、又如此之大的树舌灵芝。
“嗯,是王。您估个价吧!”
黄启仁眼珠一转,挤眉发愁道:“唉,近期行情不好,药材普遍降价了,似树舌灵芝这种太常见的药材,都卖不上价了。
念你背着一个大家伙,来一趟镇上不容易,我愿吃点亏,按市场价买了它。
4分钱一斤,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青语气淡淡,却又暗含威压,“上来就压一半的价,有你这样式的吗?
当我来之前,没调查过树舌灵芝的市场价?
按理说,个头这么大的灵芝,价格怎么着,也要比市场价高出一倍吧。
这样,你出1毛6一斤,我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