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老头,他说他叫徐璆。
我把他也杀了。”
陈松见他把前东海国相也杀了,哎哟一声,道:
“说好的,来杀吕布,你怎么如此节外生枝?”
张闿道:
“这二人已见吾面目,不杀何待?
这事,不用你管。
你赶紧设法召集你的部曲,而后找到张弘,让他诱吕布来此。
一旦他来了,吾等一拥而上,杀了他,了却袁公心事,也好早日回营。”
陈松道:
“吾部曲虽多,此时却召不得。”
张闿惊道:
“召不得?
汝在袁公面前,可是亲口言说,先召集部曲,而后再行动手。
今又反悔,却是为何?”
陈松道:
“我是在前往许都的路上,暗中潜逃回来的。
一旦回家召集部曲,必定会让陈珪等人知晓。
彼若问起,吾何言以对耶?”
张闿怒道:
“你们这些世家子,都他么一个德行,事到临头,前怕狼,后怕虎。
既然如此,我看这样,还去找那个看守北门的细作,让他想办法找人帮忙。
不然,我孤身一人,恐不是吕布对手。”
陈松见他杀人不眨眼,即使被骂,也不敢还嘴,只得照办。
没想到,那细作还真有本事。
金钱诱惑之下,凑了三十来个亡命之徒,随张闿一起,埋伏到糜宅之中。
陈松又在牧府门前守株待兔,等张弘出门办事时,诱其到了糜宅。
张闿剑压其颈,命他骗吕布前来。
张弘当然不肯,大骂不止。
陈松遣人将其老母抓至糜宅。
张闿削其银发,断其门牙,以其性命相威胁。
张弘无奈,只得就范。
吕布正在南城处理军务,见张弘来报,说糜宅内埋伏的士卒尽数被害,就连隔壁的昌豨和徐璆也惨遭毒手,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绰戟上马,率一队卫士,前往糜宅。
刚到门口,众人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吕布命人围住宅门,同时分兵前往昌豨和徐璆的宅院查看情况。
结果如张弘所说,二人确已死于非命。
吕布飞脚踹门,闯入宅内,只见数十人横躺竖卧,已死多时。
他刚想迈步进房,一探究竟,不料宅门突然关闭,身前背后,左右厢房,齐齐蹦出来许多杀手。
为首四人,更不搭话,手持长刀,四面砍来。
吕布手起一戟,立杀一人,撤戟倒撞,又杀一人,挺戟横扫,余皆毙命。
其余杀手,逡巡在侧,不敢再贸然上前。
吕布横戟当棍,泼风八打,旋如龙卷,猛似翻江。
身影晃动,哀嚎阵阵。
画戟到处,惨叫连连。
顷刻之间,十余人横死当场。
张闿在廊下望见,不免胆寒。
他自谓剑术盖世,怎奈对手戟法无双。
若不趁帮手尚在,合力围攻,结果恐不堪设想。
他瞅准时机,猛然纵身,一剑破空,宛如游龙出渊,直奔吕布后心。
吕布眼观六路之敌,耳听八面之风,料有人背后行凶,立刻画戟随人转,月刃扫剑尖。
张闿长剑哪敢与画戟硬碰,匆忙抽招撤势,剑走下盘,撩阴扫裆,欺身杀来。
吕布侧身躲过,一个箭步,闪至其身后,手中画戟,顺势送出。
戟苗铮铮,寒芒闪闪,破空之声,清晰可闻。
张闿暗道不好,情急之下,俯身卧地,堪堪躲过。
他正待起身,画戟凌空劈来,势大力沉,破云穿霄。
他惊呼一声,就地翻滚,骨碌到十步开外,正庆幸性命得保,只见戟影飘飘,追身又到。
这一次,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索性闭上双眼,等待挨刀。
吕布脚踏其身,戟压其颈,道:
“你就是张闿?”
张闿道:
“正是。”
吕布道:
“汝杀曹嵩,是否乃陶谦指使?”
张闿道:
“吾自为之,与陶谦何干?”
吕布点头,随即力贯画戟。
张闿闷哼一声,鲜血迸流。
吕布抽刀在手,剁其头颅,而后起身,直奔中厅廊下。
陈松见状,吓得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吕布越来越近,却一步也挪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