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普通人能够在这么混乱的世道好好的活着。果不其然,在救下荒地中那个难民,安置完毕后,数日的时间,在自然的怒吼之中,在那喷薄的幽冥鬼气中,那个难民便同安身之处的其他可怜人一并葬身于无常的灾难之中。
席梦迁是个懂事的女儿,她知道母亲一直带着她做着济世救人的善举,这是好事。可席梦迁在一路的旅途上,除了那个乐观的青年能够带给席梦迁短暂的笑颜外,正确无比的善行却让席梦迁陷入了无尽的麻痹之中。
“我们都无权决定你的想法。”那个陌生男人的话语深深地扎根于席梦迁的脑海之中,或许当她将心里的想法告知母亲时,母亲亦会像那个男人之于他的外甥女一般尊重自己的想法。
席梦迁的想法是什么?她希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希望能有个安定舒适的环境不必风餐露宿,希望与同龄的男孩女孩交朋友,只是希望如此罢了。
“妈妈,我不想去参加什么斗技大赛的开幕式演出。”宾馆中,席梦迁向着在用小鼎熬煮药材的席妈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席妈讶异的看了眼席梦迁,腾出床沿的位置,席梦迁领会其意,乖乖的坐在母亲的身边。
“能跟妈妈说说为什么吗?”席妈的语气很温柔,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女儿的想法,懂事的女儿却一直顺着她的意思,欣慰之余,也有忧虑。
“我不想去取乐一群我不认识的人。”席梦迁已多年没有在舞台上唱歌跳舞,但在舞台上露出惺惺作态的假笑的体验仍记忆犹新,“好不容易来到陌庄这个繁荣的城市,我不想把时间花费在反复的排练上,也不想和那帮尸位素餐的人虚以委蛇。”
“是么?”席妈开心的笑了,为女儿与自己袒露心声而笑,搂抱住席梦迁,欣然接受道,“那我们就去与那位当家的拒绝,不干了!”
“可...木理事不会生气么?妈妈你不会难堪么?这不会为他们庆典的举办方带来困扰么?”席梦迁担忧着,她为可能带来的困扰而担忧。
“他黄泗木敢跟我闹?那我便不跟他个小崽子讲道理,让他见识一下为娘的拳脚!”
“阿嚏!”黄泗木没来由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回过神来,眼前的一幕令其颅内温度骤升,“小茵茵,那里去不得!吔!”
明亮的屏幕上浮现出了大大的“失败”俩字,黄泗木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头颅,一旁的少女则是高兴的手舞足蹈。
...
“这是闹什么情绪了?”修炼了一天的王一鸣刚出房间门就见到士沐然把门合上的很大声,感到很好奇。
“嗯…”安庆之不知用何语言去形容。
姜创宇比王一鸣更早一步出房间门,安坐于沙发之上读书,门外的动静心知肚明,暗里给安庆之比了个大拇指。
“没什么事情。”姜创宇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打个马虎眼,止住王一鸣的好奇心。
王一鸣心大,没太往心里去,转而好奇安庆之和士沐然俩人白天的动向,“安大哥,你和士沐然都去忙啥了?怎么还换了个这么帅的礼服?”
安庆之将白日发生的事情简略的与二人说了一遍,刻意避开了与士沐然在舞会上共舞一事,免得多费些口舌。
“斗技大赛?”姜创宇和王一鸣两人此行正是为斗技大赛一事而来,中央督统和公司早在半年前就大肆宣扬,整个阳国境内数得上号的宗门或是家族都已知晓此次赛事。
“你们两人也要一同参加么?”安庆之见兴致勃勃的二人,把眉毛一扬,“明天和我同去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