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声响起,大家都在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去。
“由理,一起去玩吧?”
“不了,我还有点事情。”由理微笑着拒绝了朋友们的结伴邀请。
“唉~不重要的事先放一边嘛。”
“抱歉!”由理双手合十,“实在是脱不开身,休息日一起去吃甜点好吗?”她歪起脑袋一副恳求的样子。
一番推辞后众人只得作罢,“好吧,由理可真是狡猾,那我们先走喽。”
“明天见吧~”
“明天见。”
直到朋友们嬉笑着离开了教室,由理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来到窗边朝外张望,街道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三位身材高大、体格健硕的男人正笔直地守在车前。他们头戴墨镜,一身漆黑的西装,为首的那个男人绑着马尾,正在用耳机通话,过往的学生们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一幕令由理不禁感慨道。
“一群蠢货。”
………………
天色渐暗,时间消磨得差不多了。由理合上书本离开了图书室,她朝着操场走去。
借助体育仓库的后窗,可以翻出校园的围墙,这是她从朋友那里得知的。
“为什么我非得这么狼狈不可啊?一群讨厌的家伙。”
琪园由理出生于剑道世家,家族的剑术流派名声显赫,拥有着众多慕名而来忠实信徒。
真没想到,一向乖巧的铃音居然会知道这样的捷径,由理在内心感叹。
更没想到的是,在这种地方居然早有埋伏。
“大小姐,您辛苦了。”男人自阴影中走出。
“啧。”
由理不情愿地递出自己的单肩包,男人赶忙上前接过。
在接手的瞬间,一记后旋踢迎面而来,被男人用手臂抵挡。
“真不愧是大小姐!”男人嘴里赞叹,右手仍捧着大小姐的背包。
由理不想多废话,收腿跟上回身的二段侧踢将男人击退,她起身就往巷口跑。
“大小姐。”
另外两位原来早已在巷口等候多时。
………………
“是的,我们已经接到了大小姐,请您放心。”
阿龙结束了通话,他看向一旁的由理,而由理却背过身去不愿搭理他,继续吸食着手里的果汁。
“大小姐,老大这样安排只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阿龙努力地想要解释。
“是啊大小姐,最近确实不太平。”前座的阿牛随即附和道。
“就是说嘛,以老大的性格,以往最多就让我们尾随而已。”开车的阿豹习惯性地接话。
阿牛瞪了他一眼,他乖乖地闭上了嘴。
车停在了琪园家的大门前,木制的门扉庄严而华丽,两侧的围墙尤其高。由理下车,阿龙、阿牛紧跟其后,阿豹前去停车。
穿过石径,院内的盆栽修剪得十分精细,池子里的游鱼还是一如既往地悠哉,积攒了流水的惊鹿正清脆地敲击在光滑的石面上。
“大小姐,欢迎回来。”经过身旁的女佣打着招呼。
“我回来了。”
由理心不在焉,耳畔依稀地传来道场里的训练声。
走廊里,一位光头的中年男人迎面走来,他身材魁梧,面相凶狠,脸上还带着一道骇人的伤疤。
“由理,你回来啦。”男人满脸堆笑。
由理抓过阿龙手上的背包,一言不发地回房间去了。只留中年男人无助地愣在原地,目光呆滞。
“老大,大小姐只是在生我的气而已,您别在意。”阿龙安慰道。
茶室内,三个男人围坐在桌前。严五郎抽出一支烟卷,阿龙赶忙摸出打火机凑上前点燃。
“老大,大桥那边的尸体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是我们的人,只不过……”阿龙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严五郎掸去烟灰,示意他往下说。
“这人叫北海司,男,24岁,原先是我们的成员没错,不过他在几个月前就被踢出组了。”
“被踢出组了?”
阿龙瞥了一眼阿牛,阿牛接过话题,“老大,当时组里收到了投诉,说这小子在催债的过程中抢了人家的首饰抵押。”
严五郎眉头紧皱。
阿龙补充道:“您放心,我们已经登门向当事人进行了赔礼道歉,欠款的事也延期了。”
阿豹进入房间,回身拉上了移门。
“老大!”阿豹神情激愤,“那群条子就是紧咬着咱们不放!说什么他们都不信。”
阿牛刚要起身训诫便被严五郎拦下。
“是琪园家给了我们机会,我们不能辱没了家族的名号,暂时先配合他们的工作吧。”
………………
摘下平光镜,由理躺倒在床上。
“明明就是个开道馆的,哪来那么多规矩啊!”
视线停滞在了房间内的刀架上。由理起身来到柜台前,她轻抚着刀身,眼神中竟含着几分哀怨。
啪啪。
由理拍打着自己的脸收起情绪,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翻起背包,从里面掏出那张流动着诡异光芒的卡片。
世上没有万能的许愿机,由理很清楚这一点,凡是决定选择就必然会有代价。
砰砰砰。
卧室的门被敲响,严五郎进入房间。
“由理……”他语气温和,“强制接送的事,是我做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严五郎来到由理身后,刚探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他小心地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