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本塑很重要的一环。”齐先生示意她先把头发梳顺，自己到一边调东西去了，“我的……染发谈不上什么设计或者美观，但单就还原那可是一等一的。”

他没等霙子开口，自顾自说下去：“到时候我再教你点伪装的法子，如果有突发情况也可以遮掩一下。”

霙子连忙乖巧应是。

他做完了手上的准备，索性坐下等羑美回来，一边还跟霙子说起旧事：“小家伙这样子，倒是让我想起她兄长了。”

羑美有位哥哥霙子是知道的，早在入学与一前就听若木提过他的这位好友，听说性子跳脱，和羑美很不一样。

“当初小家伙第一次出去单人任务的时候，她哥也这德行。”男人笑骂道，“她也不想想，她当时几岁，你现在又几岁，这也能同日而语吗？”

霙子听出齐先生是在隐晦地帮羑美解释她坏心情的原因，忍不住柔柔地笑起来：“她也是担心我，我明白的。”

齐先生看向她，许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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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走了？”

莫从房间里走出来，把手里拿着的茶盏递给齐。

齐点点头：“嗯，刚走了，说是赶时间。”

“她们之前是在玄野？过来这边确实有点远了。”

“小孩不放心，觉得由我来比较稳妥。”齐抿了一口茶，就放在了石桌上。

“很久没干这些活，都有些不熟练了。但我是不是做得很好？”他看向身边的男人，眼里闪着希冀的光亮，像讨糖吃的孩童。

“做得很好。”莫笑道。

齐吹了个口哨，把在院子里撒欢的小哥叫回来，一根手指托着它怼到莫的眼前：“小孩长大了，都会担心别人了。”

莫把鸟偶抓下来放在手心，仔细地捋顺它有点乱了的羽毛：“这是好事。”

齐看着莫的脸许久，问道：“我几岁了？”

莫一愣，但还是很快回答：“过完生日就是八十二岁了。”

“我最近突然在想，要不回一趟东界吧。”他却没有再继续年龄的话题，转去聊起了的别的，似乎心思一直在到处跳跃着，说出口的话也没有什么逻辑。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觉得该回去一趟了。”齐说，“我们相遇在朱野，可惜那里已经没法再去了。”

莫温柔地看着齐，并不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要不我们去趟钧野吧……虽然折损了一大半，好在还有不少地方可去。”齐从莫的手里把小哥抢回来，放回鸟笼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时间可能不多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希望接下来三个月都是好天气。”

莫张口，似乎想说什么。

“停，我知道接下来三个月的玄野都不是什么好天气。”齐立刻打断他，“我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们就去钧野。”

莫接过他手里的鸟笼，微笑着说：“好。”

“那之前，把茶喝了。”

“难喝……”

“喝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