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所准备,我原本就想着近期返回岐黄,龙川南苏在岐黄的家世复杂,既然修为有成自当返回,而空青红景突破在即,‘通玄之路’也好,其他的资源环境也罢,岐黄总归好过这小山,师傅毕竟年事已高,我这个做徒弟的还是不要远走的好。”
“唉,响亮作何打算?”玉朼深叹了一口气。
“皋陶!”玉泉悠然一笑,给了玉朼一个理所应当的答案。
玉朼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品出了个中滋味,不由笑道,“真是好一个阳谋,岐黄现在实际的掌权者必然会对于你们有所忌惮,若响亮常住岐黄,估计那些人午夜梦回之时都会想着万一被你们夺权了怎么办,而皋陶那边虽然势大,但与岐黄关系暧昧,那么响亮作为岐黄选派,去往皋陶交流之人再合适不过。”
“不过原本响亮就对岐黄没有我等这样的归属感,去了皋陶,往好了说是两方之间的纽带,其实不过是遭两方猜忌的角色。”玉朼师叔眉头一挑,话锋一转,“响亮虽是真金,但此路危险异常,必将时时遭人猜忌暗算,他可甘愿,或者说,他可准备万全?”
“哈哈,玉朼,你觉得响亮相比掌门如何?”
“你指的是修为?”
“自然不是”
“……气度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玉朼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把,九环大刀。
“哈哈,当年我第一次见响亮就觉得和掌门师叔有些类似,那一脸正派但做事诡计多端的样子实在看着眼熟,就是因此,才对他多加关注,才有了这师徒之缘。不过,这个小兔崽子,自从用心修行之后,每天吐纳内观,练练拳脚,其余的时间不是四处行商,就是看看风景,看看书简,要不是相貌在那,估计说他是我师傅都有人相信。”
正说到此处,玉朼师叔向后看去,响亮正从院内施施然走来。
“师傅,师叔。”响亮停在二人身前,拱手道。
“小兔崽子,你师叔正在担忧你今后的皋陶之行。”
“哦?”响亮稍有疑惑的看了一眼玉朼师叔,便自然地说到,“师叔不必担忧,响亮在外行走多年,修为在这榕川之中也算不低,而且,这些年在外行走,对皋陶多少有些了解,除了空青和红景,就是这多年积攒下来的生意有些不舍。”响亮似乎有些苦恼。
“小兔崽子!说的是什么话,为师你就能放下心?龙川南苏呢!承光老幺呢!”师傅听响亮所言,怒极“怎么你眼里,只有空青红景和你的生意了?”
玉朼师叔对师傅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有些熟悉,低头思量片刻,回忆起多年前的玉泉,似乎和自己也是这般说话,忽然心中有所释怀,“响亮,先莫要听你师傅胡言,刚才你说地空青红景师叔可以理解,但你去了皋陶和你的生意有什么关系?”
“师叔有所不知,”响亮苦笑道,“响亮这些年与皋陶和各大门派往来,从未遮掩过相貌,虽说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但亦是牵扯了不少争斗,此番前去估计各大门派碍于颜面会吃下暗亏,但日后若想再像往常一样卖些好物件,怕是不可能了。”响亮不由得叹息摇头。
“都有什么好物件,让你如此不舍?”玉朼师叔显然更有兴趣的是响亮所说的好物件。
“师叔且看我这木牌!”说着,响亮便拿出一块精致的木牌。此时这叔侄二人也不顾一旁正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师傅,仔仔细细的研究着这块背面满布纹路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