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你这千机木化作的小院也到了须弥芥子的程度?”玉朼负手立于院门之前,一身与玉泉同样的淡青长衫,卷走了之前的几分阴霾,但许是沉浸的久了,也同样少了些玉泉的清透。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玉朼十分自然的问到。
“那是自然,我没有掌门师叔和你的那般天赋,技法使得高明,你那三尺青峰的气度真是在我脑中久久不散啊,”玉泉回忆过往,但忽然有了一丝得意,像极了地主家的小儿子,“不过我那几个徒弟似乎还有些希望。”
“嗯,你徒弟多,各个天赋异禀,必定成就斐然。”
“那是自然。”
“我见空青的千机木似乎也要化作兵刃,可昨日却未曾察觉到灵气,单单有个剑的形状,看来你这师傅做的也不怎么尽责。”
“哼!说的轻巧,”玉泉又怎听不出玉朼是在嘲讽他,“我倒是想尽责,但你不在,我只好翻了翻你留下书简,谁知道当年掌门师叔把兵刃的笔记放在你带走的‘化身卷’中,”玉泉说到此处忽然对着玉朼怪异一笑,“不过,你也当真大方,昨日便把‘化身卷’给了响亮,怎么样,我这徒弟很可以吧。”
“响亮天赋比你我二人更强,而且他那具杀气化身是福是祸并不好说,‘化身卷’里有些东西还是对他有些益处的。空青那边,响亮自是不会落下。”
“嗯,你所料不错,昨日响亮已经给空青誊抄了过去。估计空青一夜没睡,一直在研究自己千机木。”
“誊抄了!响亮是不是太过娇惯空青了。”玉朼皱眉回头,盯着师傅说到,“昨日我便想说,空青红景与人战斗,虽说对方修为高了不止一个层次,但事后总要回顾复盘,哪有一句‘大师兄照顾不周’便匆匆了事,想我等年少之时,哪个不是摸爬滚打,岐黄如此大派,你我师傅又身居高位,在修行一路,也从未如此,两人天赋非常,但修行岂是坦途,如此娇惯,真是难成气候!”
“哼!”玉泉听着玉朼的话,轻哼一声,满不在乎的回到,“你知道什么,空青红景刚入门时便是响亮照顾,这些许年下来,感情自然有所不同。龙川,南苏在岐黄自有家世,而承光和老幺,基本都是南苏和红景在照顾,响亮也少有心力。久而久之,响亮对空青红景自然是多有宠溺。”
“哼,你自家事,我便不管,只是提醒响亮,莫要让这两个心头肉日后折在这娇惯之上!”玉朼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响亮的事,我还是想要问一问?”
“你想问什么?”玉泉目光不善,一副莫要抢我徒弟的样子。
“响亮算是你私下收的徒弟,还是归属岐黄?”
“当然是我岐黄门人,当初响亮入门之时,也是走了叩拜之礼,是我岐黄在册之人。”
“他现在已然至人之巅,如此年轻,若要返回了岐黄?”玉朼有些忧心的说道。
“你说的要是,岐黄纷争方面便不用担心,因为我与师傅,虽仍是岐黄之人,但早就不再参与岐黄之事,响亮至人之巅的修为,可能会遭人妒忌,但也无碍,毕竟我们长居后山。”
“之前你说,蕗草师叔是明面上的掌门?”玉朼师叔疑惑道。
“对,现在蕗草师叔只是对外的门面,门派的事她不管。”玉泉顿了顿,继续说道,“就像现在皋陶的长老一样,岐黄一些手握实权的人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具体有几个人,都是谁我也不清楚,反正自从你离了岐黄,我没多久也就远走,这些年下来日常修行用度都是自给自足,说白了有没有门派,对我影响不大。”玉泉语气平常,但听在玉朼耳中却难以释怀。
“蕗草师叔不理门派之事,那些手握实权的人,必然会对响亮这个年轻的至人之巅有些顾忌。对此,响亮可有所准备?”玉朼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