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甚至是已经要明着打压了...
也不知道云岚兰的那帮人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还有一个长老,一个首席大弟子流落在外呢...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人家想起来了,找上门来算账,那就麻烦大了。
要是肖家那帮人还是不交人...
那这里该不会就要打起来了吧...
差不多就走了吧。
就像今晚上士兵乙说的那样。
本来就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人,做事那么认真干什么,更没必要因为点啥而自己的小命给搭上吧,如果真是要打仗的话,那就赶紧跑吧,去哪儿干活不是干活,只要每个月的工钱能够准时发放,谁都可以是咱们的主子。
不过...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老天爷要你三更死,绝不会留你到五更...
人这玩意儿,都是看命的吧。
命里写着你有什么,就会有什么。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的。
想想都觉得他妈的悲哀...
明明才二十多岁出头的小伙子啊。
年少气盛,未来可期啊。
怎么就...已经开始信命了呢?
....
想着想着,他无奈地笑了笑。
然后,他又想起了傍晚时分那一个底下烧着炭火,里头正咕咚咕咚地冒着气泡,汤汁上面则腾起浓浓白烟的砂锅。
还有那个叫士兵乙的家伙。
长得有点儿流里流气,就坐在砂锅的后面。
一只手拿着一瓶色泽浑浊的土酒,一张嘴嚷嚷着叫他来一杯,来一杯。
说什么,难得吃一回肉,不喝酒多没意思啊。
....
羊肉是真好吃。
酒也是真好喝。
开酒就不喝车,喝车不开酒。
马上就是秋天了。
天气比之前明显要冷了不少。
家里的麦子要收了吧?
好久没有回过家了。
老爹和老娘现在还好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一趟。
....
他继续默默地想,鼻子似乎还能闻到那股羊肉混着酒的暖暖的味道。
还能闻到记忆里,微风中金黄色麦子的清香。
想着想着,忽然间他觉得尿意袭来。
于是,他想着到树林里解手。
然后,他走进了树荫里。
正当他吹着口哨,解开系在腰间的那一根麻绳时,他看到了一条幽蓝色的藤曼正悄悄地在光影斑驳的林地上生长。
匍匐着,蜿蜒着。
就像是一条在时间里游荡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