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百里之外,秦王府内。
男子慵懒的坐在窗边,把玩着手中的满是突厥语蜡纸,凤眼半眯,神色却是凝重:“天青,那人说在宫中见到了她,还见到了拉恰石,这次……着实有趣了。”
那被称作天青的人,一身苍色,垂首立在一边,看着一身檀色的优雅男子,
“主子,这突厥人的话可信?”
那被称作主子的人轻轻挑了挑嘴角,笑的邪魅:“那阿史附离也算我和小丫头的旧识了,这是这次没想他一个可汗在我天崇国大祭时扮了使者前来;不过若他说有七八分,便值得本王再去一趟了。”
天青看了看一旁的漆色衣衫,主子有多久不曾夜装出行了?
沁凝宫外,一个颀长明黄色身影推门而入,院子里的人见了这情形纷纷退了下去。
这些时日,沁凝宫内的宫式微心若静水,这宫外的宗政祺却越发的焦躁了。
宗政祺带着浓烈的酒气,身形略不稳的走到了寝房门口;他在门外顿了顿,推开了寝门。宫式微拿着书坐在榻上,有些意外的看着门口的宗政祺,
“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宫式微眉宇间的淡漠激怒了宗政祺,“朕想去哪里还由的别人同意吗?”
“……”宫式微见宗政祺已是醉态,也不跟他辩解,自顾自的继续看书。
只是,书还没翻,人就被生生的扔在一边的锦床上;
“唔!”
宫式微被摔得一晕,好一会才勉强支起身来;只是才坐的稳,就看见宗政祺一手脱下了外袍!宫式微心中一惊,起身挣扎着就要下床,宗政祺早已料到,立刻欺身压了下来;
“宗政祺……你……唔……”
宗政祺一边肆无忌惮的撕扯着身下人衣裙,一边将推搡自己的双手用床帏的绳带绑了起来,又一个用力,将声带结结实实的系在了床头。
“微儿,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呢?”
宫式微睁着满是泪水的双眼,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宗政祺,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我为什么要放?放你去找那个人?”宗政祺突然暴躁了起来,一拳打在床上,“你休想!”
宗政祺似乎并不在意宫式微的挣扎,也不去看她脸上的决绝,在拉扯中衣裳散落一地……
浑浑噩噩的过了许久,许是子时,亦或过了,宗政祺看着已然昏迷的宫式微和她咬破唇角的鲜红,满眼的苍凉:“纵使你忘了,可我却忘不得,终究我还是伤了你……”
二更天,醒着的人早已离开。
烛台上的烛泪早已滴成一滩,屋中没有一丝风,可烛火凭空晃一晃,竟灭了。窗外的夜色很浓,浓的竟慢慢凝出一个暗色人影,那人影动作中如行云流水,一对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中越发显得飘渺妖异。
那身影徐徐的进了卧房,蓦的那身影一僵。他折身走向临窗的榻边,一如所料榻上扣放着翻看到一半的册子,这光景让他恍然间仿佛看到对面床上的人轻笑着揶揄他:“如此早回,可是想我了?”
可此时,锦床上的人儿正皱着眉眼昏睡,黑衣人看着床上锦被裹着的人儿,工笔描出般的秀眉轻轻一皱,伸手就去探她的手腕,不想刚碰到床上的人竟慢慢睁开了眼;
“你是?……四皇子宗政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