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点点头,和自己印象中的差不多了。吩咐熊大把用木头和铜片做的铳机模型拿过来,一边演示一边说:
“以前的火铳不好持握,点火还要腾出一只手,不是很方便。这种铳机仿照火镰燧石打火之理,赵总管让作坊里多试试,尤其是打火的簧片要耐用才行。”
赵林拿在手上看了,十几个小零件,看着很是精巧。火镰自己身上就带的有,但从没想过拿来点火铳,这要是能成,自是方便不少。
熊大接着又拿出第二套模型。
是两根粗细不一的圆木杆子接在一起。粗的杆子上刻了四条弧形的槽,围着木杆表面转了能有两圈的样子,细的杆子顶头嵌着条小锉刀。
熊大接着演示了一下,把粗木杆子推进一个带着轴孔的木座,木座上嵌着一片木头,刚好契合木杆子上的弧形槽。随着熊大推拉木杆,另一头的锉刀也滚动着前进、后退。
“这是刻膛线的,用顶头的矬刀在膛管里面刻上弧线。”朱厚照解释说。
“为何要刻膛线?”赵林大致看明白了原理,但还是没搞懂为啥要在铳管里刻槽。
“赵总管可见过抽陀螺?”朱厚照想了想,问了一句。
“杨柳儿活,抽陀螺。这个自是见过的。”
“陀螺要旋转了才能立得住,转地越快立地越稳。弹丸也是一样,能旋转了才能飞地稳。”
赵林面上应了,心里还是有点将信将疑。既然太子说了,那就试着做做看。
接着又去了铜作坊,里头三寸口径青铜炮的泥模已经做好了,正放在院子里晾着。炮身四尺半长,朱厚照估计做出来怕是比四寸炮轻不了多少。
七月十六,王铉带着王惟清与王惟和回到了成山伯府。王铉刚梳洗完,王洗就进了门。
“及笄礼?是不是有点早了?”王铉听王洗打算下个月为王惟清办笄礼,有点疑惑。
“不早了,惟清过了八月十七的生日就十五岁了,该相看人家了。相看之前不得先把笄礼办了?”
既是如此,王铉便点头答应了。
“布置周全点,别委屈了惟清。有什么事要为父或是东院出面的及早说。”王铉提点道。
“儿子晓得了,不会委屈惟清。”
回了房,印氏忙扯了王洗问结果。
”父亲答应了,让布置周全些。邀请哪些人观礼你可想好了?”
“夫君放心,除了亲戚,也就是些常来常往的至交好友。”印氏看事成可期,满脸笑容地回答道。
说罢,又打发人叫了王惟清过来,把笄礼之事说了一遍。
行了笄礼便是待嫁之身了,王惟清舍不得离开祖父和弟弟。但女子终是要嫁人的,自己也做不了主,只能点头应了,郁郁地回了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