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决定是你了！帝皇塔罗！”

在安洁莉娜和瑞斯莫罗的眼前，宋泓掏出一把帝皇塔罗牌开始占卜。

‘我怎么越来越像个神棍?’

【小翼：“你不就是吗。”】

占卜的手一顿，又流畅的继续。

【宋泓咬牙切齿：“不是！”】

牌面翻开——恐惧之眼。

意为：对抗混沌的战争。

“哇哦。”宋泓忍不住惊叹，这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惊叹了，这破世界总能整出点幺蛾子。

“这是？一场战争的启示吗？”安洁莉娜说道。

“一场大混操的预告。”双手随意地打乱面前的液晶塔罗牌，将它们收好，漫不经心的说道。

宋泓表示，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

在遥远地平线的另一边，信仰纳垢的巫师念完了最后一段咒语，伴随着苦难者灵魂的悲鸣，亚空间裂缝打开了。

“嗯？”宋泓猛地抬头看向远方，空气更加压抑。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安洁莉娜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外面的战争要升级了。”宋泓眯了眯眼睛，尽管身体上没有感觉但他总觉得一股莫名的臭味在渐渐蔓延。

————

地上活着的和死去的混杂在一起，腐臭味飘出了房门，笼罩在整座教堂之上。这股气味无所不在，充斥在每一扇雕花大门、每一扇彩色窗户隔开的祈祷室内外。它不仅来自街道上尚未掩埋的尸体，更多的来自活人身上。

一座精美的教堂伫立在地上，漆黑没有杂草的土地上金碧辉煌的教堂仿佛格格不入。一阵又一阵微弱的、狂热的祈祷声传出，中间夹杂着痛苦的哭泣。

“神皇啊，请保佑我！我不想死！”

“伟大的神皇！求您保佑我的孩子吧！”

两个人不安地站在门外，门内每传出一声哭嚎都让他们浑身一颤。

商会主管布拉迪斯特紧张的捏紧了双手，高大的身体上零星的起了一些红疹，英俊的脸上分布着青紫的淤痕。主管身旁的是自己的姐妹罗拉，她是教堂的一名普通的修女，平时总是愿意为那些治不起疾病的人们提供一些帮助。

罗拉低着头，听着门内对帝皇的祈祷，低声说道：“瘟疫越来越严重了。”

“向神皇祈祷吧，罗拉。”布拉迪斯特说，“神皇会救我们的。”

罗拉笑了出声，但笑声很快变成了不断的咳嗽声。

她吐出一口血：“不会的，他不会救我们的。”犹如一座破风箱呼哧呼哧着，“帝皇抛弃了我们。”

布拉迪斯特并没有吃惊。罗拉曾经是个虔诚的信徒，她怀抱着全部的热情帮助弱者。但她的信仰早已被痛苦的现实所改变，就像是一团甜美的奶油变质成一堆酸臭的脂肪，除了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她瞪着一双布满白翳的双眼，眼中除了痛苦还有麻木。

“我并不打算对你的说法说什么，罗拉。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