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哈出的气体,白白的,气温越来越冷。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冷,我们要去哪里?”我回头望向后面的三阿哥,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像极了那洞壁上的水珠,见他不说话,我闭上嘴,也不再言语。
很快,我们到了一个石门面前。
没有装饰,没有题字,没有刻画,冷冰冰地,只是一扇简简单单的石门。
三阿哥,将手中的火把,插到门边上的一个小窝里,门顿时开了,从里面放出更多的冷气来,我哆嗦了好几下。
他先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刚刚进门,石门就哐当一声关上了。
吓了我一大跳。
“这里是北极吗?怎么这么冷?”我问道,牙齿打颤,真是太冷了。
“什么是北极?”三阿哥茫然,回头看我,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没有说话,恐怕说了北极,他也不会知道的,不如不说。
穿过n多个小弯,终于到了尽头。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排排干枯了的生命。。。
我愕然万分,那是,那是。。。
我回头,望向三阿哥,只见三阿哥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我也不敢再说话。
“这些都是我弟弟妹妹。”三阿哥伸过手去,轻轻抚摸着眼前石床上的幼儿。
有男,有女,都是赤身裸体,年纪也都不大,有婴儿,也有十几岁的孩子,我看着,心里冰凉冰凉地,一股绝望和对生命的惋惜充满了我的心扉。
“是谁这么狠毒?”望着三阿哥,眼前的男子,不过也就是十八岁左右,不过也就是个孩子,却在这个充满杀戮地洞穴里和这些尸体一起生活。
对他,心里充满了怜悯。
“是谁有那么重要吗,他们都已经死了。”颓废,更多的绝望。
“那你怎么来到这里?”我疑惑,这么多尸体,保存得这么完好,难道是这个守洞人的功劳?
“和你说有用吗?”他伏在一个年纪大约有十二岁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育,正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却就这么凋谢了。
“龙儿,我是你三哥,你在那面过得可好?三哥来看你了,以后,三哥陪你,再也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三阿哥一边在被称作“龙儿”的小女孩裸体上,偶偶细语,一边抚摸着女孩额前尚未脱落得几根发丝,看着是那么的悲痛万分,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眼泪。
“佩儿,这是三哥给你带来的白手绢,上次你来得时候,上面都是血迹,我都给你洗干净了,你拿着在那面用吧,如果弄脏了,拿回来,三哥再给你洗。”那白手绢就是我刚才打在地上的,怪不得三阿哥会那么整齐地放在自己怀里,针对我刚才的行为,我有些懊恼。
“婉儿,你不是说最喜欢听三哥给你讲故事吗,三哥这次给你带来一个好故事,你要不要听,要听的话,你就点点头,你怎么不点头呢?对了,你来得时候,被人扭断了脖子,自然不会点头了,那你静静地躺着,三哥给你讲故事,从前啊。。。”
三哥在给一个名为婉儿的小女孩,开始讲故事,那女孩亦是赤身裸体,年纪也就九岁左右,嘴角还一直挂着微笑,只不过那脖子有些断痕,后经过固定,才不至于头掉下来。
我不忍再去看,跑到门口,呕吐了一番,那么多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扶着洞门,我把这几天来吃的东西,能吐得都吐了出来,就剩了肠子和胃了。
谁这么狠心,害死了这么多幼儿,这个洞究竟又通向哪里?日后,这洞里会不会还有杀戮?
怀着一颗好奇心,我向洞的另一边走去。
洞口的火把自然不能用,否则我拿下来,三阿哥会被冻死在里面,我掏出袄袖里的火折子,点燃蜡烛,借着烛光,一步一步走着。
温度渐渐回升,我身上也暖和起来。
有了刚才的经验,再也没有让蛇一类的生物给缠住,也不光是经验的原因,现在走的这条路,似乎更加平坦,许是有人经常出入的缘故吧。
洞壁上也很光滑,没有壁画,没有青苔,连蜘蛛网也没有。脚下的路也变得越来越宽广,恍惚间,我似乎听到阵阵浪荡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