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样感觉舒服吗?”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嗲声嗲气,令伏在洞口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好舒服,小江,功力不错。不过比起你父亲来,还是差点火候。再往里一点,啊。”一个熟悉的女声,浪荡、妩媚。
究竟是谁?杀了这么多皇上的孩子,还在这里享受鱼水之欢?
轻轻扒开洞口上的一块小石头,明亮的火把的光透过来,一股鱼腥之味混合着热气铺面而来,使得我有些站不住脚,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给滑到。
我把眼睛靠在那小石洞口上,从上到下,开始扫描,寻找声音的来源。
石床上,铺着厚厚的大红色棉被,棉被上面,有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在那里行鱼水之欢。
我不忍再去看,呼吸有些急促,遂离开了洞口。
那女人,那女人是紫鸢皇后。
一番云雨之后,紫鸢疲软地躺在了铺满大红色牡丹被子的床上,像一个被从人腿上扒下来的蚂蝗一样,没有了一丝力气。
小江退下了,独留紫鸢一人,孤独地躺在床上,没有爱情地鱼水之欢,激情汹涌过后,留下的不过是更多的落寞和寂寥。
混合着汗水的泪珠从已经花了妆的脸颊留下,浸湿了大红色牡丹被子,而从此,这大红色牡丹被子就留下了一片咸咸地盐渍,一圈一圈地,像是一幅地图。
“采儿,听说妍妃快要生了?”床上的女人,恢复了严肃的声音,比起刚才,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听见有声音,我继续扒在那小小地洞口上,向里面看去。
站在床边的宫女,应该就是采儿,平日里嚣张跋扈,这会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只是静静地眼睛朝下,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向床上看,也不说话,仅仅点了一下头,她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一点表情。
“知道怎么做吧?”紫鸢依旧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毫不掩饰自己的羞处,真是够大胆放开地,连自己的下人都不避讳呢。
采儿,只是点了点头,还是不说话,紫鸢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许是累了的缘故,不一会,躺在大红色牡丹被子上赤身裸体的紫鸢皇后就静静地睡去了。
妍妃不就是妍鱼吗?难道,这杀孩子的凶手就是紫鸢?紫鸢没有孩子,所以她要将凡是皇上的孩子都赶尽杀绝?那小江是江怀的什么人?儿子?江怀是当年的反贼,应该是诛灭全族的,怎么独独留了个儿子?
我不解,想这些谜底终有一日会大白于天下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妍鱼的孩子,虽然妍鱼现在与我不相往来,但是孩子归孩子,大人归大人,我不能让她和这洞里的孩子一样,死于非命。
悄悄离开洞口,捡起地上的小石子,重新将洞口上的小洞堵死,以免让人发现。
急匆匆来到盛满孩子尸体的洞里,三阿哥依然蹲在那些尸体中间,眼睛直直地,不说一句话,不掉一滴眼泪,许是哀莫大于心死,已经没有感觉了吧。
我轻轻叫了一声“三哥”,竟然没有反应,不会也死了吧,用手探过去,试一下鼻息,还有呼吸,怎么木讷了呢?我上去拽了一把,三阿哥,轻轻抬起头,嘿嘿冲我笑了一下,我的天,该不会是神经病了吧?
整日坐在这个堆满尸体的洞穴里,不死也精神分裂了。
掐上人中,三阿哥一个深呼吸,我以为好了呢,刚要拽起来走掉,不想三阿哥一命呜呼,晕了过去,扒开他的衣服,给他的心脏做起了按摩,不好,这三阿哥惊吓、悲伤过度,心脏不能承受,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使劲我大学和实习的时候,学的医学知识,这洞穴里虽然很是冷冰,但是我的额头上却是浸满了汗珠。
时间很快过去了大半天,三阿哥也终于有了一丝喘息,呆呆地,眼珠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我心下悲凉,想是这三阿哥不会就这么度过后半辈子吧。
未央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可是藏个人还是可以的,我拽起三阿哥,搀扶着他,离开了这个该死的洞穴。
拽着一个人爬洞,实在是累得要死,还好,三阿哥的身体很是瘦弱,弄起来也不是那么费劲。
未央宫,静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