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听完后,道:“再说一遍,说详细点。”
郑棠如此又说了几遍,刘雄听到一处打断他,扯下他的一绺头发道:“你他娘有一点说得不对,第三次你说是端妃先亲你的脸,后摸你的膫子,这一次你又说她先摸你的膫子,后亲你的脸,你他娘给老子编故事呢?”
郑棠哭丧着脸道:“雄爷,过去十五年了,小的实在不记得了,后来小的又有了许多女人,哪里记得那般清晰...”
刘雄骂道:“放屁!你一会儿说她左边乃子有痣,一会儿又说右边,合着她两边都有是吗?”
郑棠真哭着流出了眼泪,这刘雄记性好,心思深,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犯在他的手里,真是生不如死!
他哭着道:“雄爷!已经是月上中天了,小的只怕有人撞见你老,坏了你老的好事!小的说完,就杀了小的吧!”
刘雄道:“急啥?长夜漫漫,你再说一遍,有几个关窍处地方我还要问问!”
......
刘雄道:“来,爵爷,吃颗补元丹,话说多了耗中气,你年纪又大,又受了伤,可不要伤了根本呀!对了,你刚才说端妃有个女儿,你当时是她野爹,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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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刘雄废了他的一身罡气,又打断了他的四肢,耗光了他的头发,他今夜真如与老友重逢般,下着酒菜,一吐胸中郁气,望着满天星光璀璨,明月煜煜生辉,他叹道:“雄爷,再跟你说,当朝之中,数那个清平侯最不是玩意儿,对,就是当朝吏部尚书,我听人说他在家里吐痰,都有侍女用口接着,叫什么美人盂,他娘的!”
“还有那个西川总督,天气冷时,他让侍女脱光了站成一排供他取暖,说是什么肉屏风,这厮与我最不对付,你老得空一定要杀了他!”
“御史台的一个小吏,这厮最爱女色,生了个驴肾,专有个本子,按论语四百九十二章给自己的女人取名,听说已经取到八佾夏礼章,最是无耻。”
“徽州郡的郡守,是个淫官,这畜生专好幼女...”
“夏齐郡的一个县令,转好收集妇人下体毛发,制了一只毛笔,号称...”
刘雄道:“行了,老郑,知道你们做官的乱,我听得也恶心,就说你被金陵王拿住把柄,是因为你当年杀良冒功的事被他拿住把柄了,如何知晓的,你也不知道是吧,这么说来,他这个人倒是有些手腕的...你放心,你的子孙我不会下手,祸不及家人,这个我懂!”
郑棠道:“雄爷,我和你真是同一类人啊,相逢恨晚那,怎么说来着,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当年也曾满腔忠义,胸怀一颗救世报国心,只是被这世道冷了胸中报复,不像雄爷般觉醒得早,看得分明...”
刘雄笑骂道:“照你嫡亲妹子,哪个和你君君我我,你那哪里是救世报国心,分明是功名利禄心!君子知其不可而为之,是谓本心,你本心不正,或许还盼着这世道更污浊些,好让你们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老子知道这官场黑暗,江宁的苏爵爷天天许下诺言请老子去做官,老子鸟也不鸟!”
“你要问老子想干啥,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志气,就想长生不老,吃香屙臭,在这世间游戏红尘,看你们这些人起高楼,宴宾客,宴席散罢,梁倒楼塌,丑态百出,报应不爽!”
“得兴时,也把天地来翻覆,看看能不能造出个朗朗太清的天地人间!”
“若这世上真有神仙佛祖,就一把把他们从宝座上扯下来,我要问问:报应果在,缘何迟来!善恶彰显,却最难辨!为善的一生苦难不得甘,做恶的良心丧尽福寿延绵。他们枉受香火俯看人间,却不见人间苦难悲连连!”
郑棠听了瞠目愕然,接着咳嗽大笑道:“好...好...!雄爷年不及弱冠,竟然有这般心志!我看你成仙不得,反成了魔!哈...哈...”
他咳着吐血,虚脱道:“小心苏氏弟兄...”
刘雄一剑划破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他冷冷道:“他娘的,还敢挑拨!”
刘雄正要走,突然福至心灵,他用剑割开他的肚子,摸索了一阵子,掏出一颗珠子,自言自语道:“寻遍你周身,也不见什么宝物,只以为你丢在半途,不想真的藏在肚子里了,唉,可惜你死了,不能告诉我这珠子是做什么用的。问也白问,我夺你富贵,杀你性命,你岂能轻饶了我,更何况你这厮满口谎言,临死还要离间我和苏家兄弟的关系,他娘的,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