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见他啰嗦,掰断他的一根手指道:“照你娘,有屁一会儿去阎王那里放,让你说为啥害老子,你他娘说个你娘的膫子!”
郑棠痛得眼嘴歪斜,喉咙被刘雄掐住,像只被扭断脖子得公鸡一般嘶嘶哀鸣,他眼见要说,又被他这般折辱,气得脸涨,又不敢违抗,哀求道:“你说得不差,我与你无冤无仇,没甚缘故要杀你。实乃我的一桩旧事被人要挟,让我遣人杀你,我才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是什么人,我心里虽然有个猜想,却是不敢笃定,有人从外面射了一支羽箭到院子里,全不见首尾...”
刘雄打断他道:“你可曾派一个灰袍人收买江湖人物,来淮阳杀我?”
郑棠道:“冤枉,天大的冤枉...”
刘雄又道:“那你是如何装神弄鬼,收买我府中的侍女下毒杀我的,还不细细招来!”
“装神弄鬼...”郑棠神情一滞,叫屈道:“什么意思?”
刘雄见他不似作伪,便一一给他说了。
郑棠匪夷所思道:“仙人托梦,侍女杀人,如此鬼怪之谈,听着倒有有几分秦楚巫觋故事,若能在梦境教唆杀人,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刘雄哼了一声道:“少废话,你觉得是什么人借事要挟你!”
郑棠恨恨道:“这么多年,我全这人拿住,全然不敢声张。如今就要死了,说破了是无妨,只怕我纵是说了,你也奈何不得他!”
刘雄骂道:“死贼囚!他让你杀老子,你就长出都大个狗胆来!怎么不去寻屎吃!就是天要你杀我,我也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郑棠冷笑道:“不要妄说大话,要杀你的,乃是当天天子嫡亲十七弟,先帝爷敕封的金陵王,姓李名铄是也!”
刘雄一把扭断他的几根手指,骂道:“老狗,你敢胡乱攀咬!信不信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郑棠吃痛不过,求饶道:“停...停手!李铄此人最喜结交江湖人物...又是皇子,府里养着许多门客...如今想来,这番就是丢官罢爵,也会去招惹你!”
说完,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等死的模样。
刘雄扯住他的头发抓下一绺,拍拍他的脸,骂道:“你他娘犯在老子手里,还需恭敬一些,不要一副强迫你的模样!说说你有啥把柄在他手里!”
郑棠欲哭无泪,眼见头皮流下血来,只求速死,悲道:“我与他府上王妃有染,被他撞见,就是这个把柄。”
刘雄笑道:“原来是偷人被主家撞见,什么时候的事?”
郑棠道:“定天十五年。”
刘雄又拽下他的一绺头发道:“放你娘的屁,定天十五年就是十五年前,我听说这金陵王才二十多岁年纪,就是他今年三十岁,十五年前最多十五岁,他就是有王妃,年纪也不过十五,小姑娘会和你偷情,老棺材瓢子,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模样,照你娘,好不肯说实话,先阉了你,让你做个没卵蛋的太监鬼!”
郑棠一时不察,随意扯了个慌,不想被刘雄识破,想到自己要死,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正要说,又被刘雄打断。
刘雄道:“你这厮情急之下,断不会乱说这种混账话,想必偷人是有的,只不过不是给金陵王戴绿帽子。嗯,让我想想,最多无非是给当今皇帝他娘,或者让皇帝他老人家做乌龟...”
他见郑棠眼神流露出惊恐神色,便道:“看来是被我说中了,这也没啥,你们这帮子做官的,做王侯的生性就淫乱,那个始皇帝,就是嬴政,他娘也偷汉,还生了几个野种,没啥大不了的。你说说,你和哪个在一处做姘头,定天十五年,老子回头一查便知,你可别说差了!”
郑棠深吸了一口气道:“乃是当今天子的端妃娘娘。”
刘雄眼睛上下把他打量,慢慢道:“说说,咋上手的?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这老棺材真有两把刷子!说出来让老子也学学!”
郑棠憋红脸道:“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