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没有仔细考虑过,因此没有答案。他沉默思考了会,按照自己本心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所做是对是错。但有一点我很确信,这个组织绝对不是好货色。如果不是非常确信这一点,我可能会消极怠工,没有这么尽心帮于叔吧。”
于叔一言不发。
顾宇反问:“你是怎么发现我们到了的。”
之前使用翻花绳与顾宇对战的中年女插嘴道:“谁会只在阵法内安排人手?这不是常识么?”
顾宇疑惑转头看向于叔,之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花绳女看到这一幕,乐呵呵道:“看你这表情,不会是被耍了吧?他是早知道了,拿他自己跟你做饵呢。”
“于叔,这就是你不地道了,好歹说一声让我有个准备。”
于叔难得解释一句:“提早说了怕你露出破绽,她们要是疑心重,不出来了怎么办?”
顾宇撇撇嘴,哼,老狐狸。算了,此事暂时不纠结,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沟通。
“聂美娟女士。”
“叫我美娟就行了,你们来的目的我已经清楚了,我会把我所知道的情况如实告知,也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这是自然。”
“好”聂美娟见顾宇点头,便道:“其实我也不确定于南生要找的凶手是谁。”
“你也不知道?怎么可能?”于叔急切问。
“别急,等我把话说完。”聂美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把水杯放在了手心里,目光看向窗外,像是思索又像是回忆,悠悠开口:
“我跟我老公方昂三年前创建了这家方华药科,初期公司运作还算稳当,但临近年底不知怎么的公司突然营运不利,处境堪忧。”
她把茶杯放下,又看向顾宇两人,继续道:“当时公司的财务函升,就是与你们四人对战同样死了的那个。
这吃里爬外的东西,推荐我们加入一个叫做‘离岸’的教会组织,说是教会里的成员以互帮互助为宗旨,成为教会的人可以发动教会的力量帮助度过难关。”
“离岸吗?”于叔不像顾宇从别人面板上已经看到了信息。他是第一次知道教会的名称,特别询问两个字怎么写。
聂美娟被于叔打断,表情有点不耐烦,但还是皱眉继续道:
“我们当时走投无路,发现不用下什么誓言,签什么协议,就去试了。进入教会后果然诸事顺利,公司的竞争对手还没动作,莫名其妙自己就倒了。
一次两次还能说的过去,十次二十次我们也就明白了。短短三年时间,公司已经运作到魔都首屈一指的药剂设备供应商。”
于叔还想说些什么,顾宇拉住他,眼神示意先让聂美娟把话说完。
“昂哥跟我分析,教会能量巨大,所图必然更大,肯定不只明面上那么简单。甚至公司以前运营不利,也可能是教会的手笔。
昂哥向来做事谨慎,就这样我们俩渐渐减少了与教会之间的联系。可教会也不是好相与的,高层发现我们的态度后,找到我们说要游离在组织之外也可以,但每年必须完成一件任务,不然后果自负。”
她说道这里眉头皱起,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并不愉快的回忆。
顾宇给她续了杯茶,递上去。
翻花绳那女人看到,随口道:“你倒是个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