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美娟接过茶杯喝了口,又道:“今年的任务就是承接铁塔国某公司的药剂设备订单,用最诚恳的态度满足要求,以最快速度完成产品制造。
然后自导自演一出戏,在产品运途中出现失误,但责任不能我们背,必须抛出去,不能暴露是教会所为。
这就是教会人员的指示,只是昂哥没想到一个低级护送任务,武协的人能识破计划,甚至动手都输了。”
于叔:“这么说离岸教会就是凶手?因为顾,嗯,照无眠他们破坏了教会原有计划,所以再次派人对药剂设备下手。”
“这点不确定,我对离岸教会也只是一知半解。昂哥为了保护我,平时很少让我参与教会任务。
只是为了让我安心,计划的一些步骤偶尔会跟我协商。只能说有可能是他们,但有一点让我心存疑虑。
根据你们的说法,飞机是在境外被击落的,这点与我所知的信息有些不符。”
“什么地方不相符?”
“我所知的离岸教会虽然非常难缠,但并没有在境外兴风作浪的能力。
如果设备是在进机场前出了问题,或飞机刚起飞就被击落,那倒确实像他们的做法。
但飞机在接近目的地,也就是铁塔国时才被击落的话,不像是教会的手笔。”
“从任务内容来分析,好像离岸教会的指令本身就很矛盾。一边让你们接单子,一边让你们运送出错,嫁祸给灵战武协。
就好像又要做这件事,又。。。”顾宇一时之间没理清思路。
于叔接道:“又要做不成这件事,或是又惧怕做成这件事。他们还有怕的人?”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所知道的事情就是这样了。”
于叔闻言陷入沉思。
轮到顾宇他们这边,“是这样的。。。”顾宇将自己两人如何通过电话录音发现她们地址的事情解释一番,并把另一个窃听器与遭遇教会人员的事也告知了聂美娟等人。
“所以,我建议你们要尽快另寻藏身之所。”
聂美娟凝重点头,“倒是我们失误了,小麟你们尽快准备,马上就走。”
“好,我这就去安排。”之前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年轻人立刻拉人走出内厅。
几人离席动静较大,惊醒了于叔,他道:“你们有‘离岸’教会的地址,或是组织人员的信息吗?”
“教会地址、人员和行动都很隐秘,我没有这些信息,没能帮到你很抱歉。现在我只想跟儿子过平凡的生活,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了。”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跑?你老公为什么要留信让你们躲起来?
教会可不像是要放过你们的样子,从你们公司找到的窃听器就是最佳证明。不信,你让他们拆了办公桌上的座机看看。”
“这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窃听器也可能都是你们放的。再说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我们母子还没这个实力和胆气与教会为敌。”
聂美娟说到激动处,用手抓紧了衣角。
顾宇思忖,于叔这么说,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拉拢聂美娟共同对抗教会,但他这样说反而操之过急,因为顾宇和于叔的身份还有待验证。
讲到底,聂美娟连他们是敌是友都暂时分不清。
况且,聂美娟明显没有与离岸教会正面冲突的心思,她还抱有教会只是监控她们母子,不会来找他们麻烦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