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柔柔,那可是在京城见过世面、念过书的正儿八经大学生。
论能力,还能比苏梅差劲?
苏梅都能管一家店。
他们家柔柔,管十家不成问题。
苏槐山压低声音,“孝文啊,以前的事儿,是大哥做的不对,大哥在这里,给你道个歉,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他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给苏孝文低头认错。
苏槐山知道,他这个打小一块长大的继父家弟弟,脾气倔得很,吃软不吃硬。
只要他肯低头认错,保准苏孝文感动的稀里哗啦。
到时候再提给他闺女苏柔安排工作的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苏槐山其实也不想低头。
他压着苏孝文半辈子,一直是家里最吃香的老大。
打小家里有啥好的,那都得紧让着他和老四。
苏槐山觉得这是应该的。
谁叫他是头大的,又有亲娘罩着。
那苏孝文爹不疼娘不爱的,光着脚走路总不能嫌路不平吧。
所以别看苏槐山嘴上说的好听。
心里半点没意识到,自己以前做的有啥不对。
现在这样惺惺作态,不过是为达成目的,表面道歉。
苏孝文一时间,还真有点纠结。
这一句道歉,他等大半辈子。
即便之前,他在全村人面前,揭开苏槐山跟潘金燕母子丑恶嘴脸那会儿。
苏槐山都没说,要给他一个对不住。
苏孝文这一刻心里,无疑是感慨万千。
可一想到苏槐山那人阴险狡诈,他又有点犹豫。
万一这里头有诈呢?
苏孝文目光不自觉的看向苏琬。
眼神求助闺女:咋办?
张彩霞见苏孝文久久没答话,尴尬笑两声跟着圆场,“她二叔,这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以前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
“你看,这不家里杀猪,第一时间就想着给你们家送过来...”
张彩霞话没讲完,苏琬已经满脸不耐烦出声给她打断。
“张彩霞,你记错了吧?谁跟你们是一家人?”
“怎么?我爷爷眼瞎心瞎娶潘金燕那么个恶毒女人,我爹他可不瞎,也没义务惯着你们全家。”
苏琬双手环抱置于身前,站在院子里,居高临下看着张彩霞、苏槐山两人。
“哪来的滚哪去,带着你们的瘟猪肉,一块滚。”
门口这会围着的小山村村民还不少。
都是做完农活回来,准备回家,路过苏琬家门口的。
这年代在农村,几乎谈瘟色变。
尤其这段时间,村子里病死的猪,不在少数。
一听苏琬说,苏槐山家那个是瘟猪肉。
村民们吓得齐齐退后。
生怕带瘟回家,让自家年猪跟着染上。
苏槐山一听这个,脸上羞愧难当,“胡说!”
他家里头,还有二百多斤猪肉没卖出去。
要是苏琬这么一讲,再一传开。
他这些猪肉,还不全砸自个手里头?
抓一只小猪仔,要不少钱呢。
更别说,这半年多以来,他们悉心照料,精细喂食。
这要是卖不出去,得亏多少啊!
张彩霞连忙跟着解释,“我们家柔柔结婚这么大的喜事,我家杀个猪庆祝庆祝。”
“那怎么可能是因为猪病死才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