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武馆遇险,所为何事?(1 / 2)武师姚齐山首页

姚齐山和素莲在武馆观练的时候,突然听到几声枪响,他们正要出去探个究竟,就在这时,只见从门外踉踉跄跄闯进武馆一个人。

这个人满脸是血,扑通一声栽下去,脸朝下趴在那儿就再也没有了反应。武馆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跑过去,看看这个误闯的人到底怎么了。姚齐山把这个人扒开一看,他满脸全被血水模糊,小铛铛说:“咦!这是村东头的磨盘,是,是,就是磨盘。”其他人也都附和着说。

姚齐山和素莲一听说是本村人,急忙让人七手八脚把磨盘先抬进屋子里,姚齐山和素莲两个人,火速整理练武队形,抬磨盘进屋和整理队形同时进行。

武馆外面,保安队长正在吩咐保安团的人,挨家挨户排查。过了一段时间,保安团的人先后回来报告保安队长,前后左右全找遍了,都没有发现游击队的人影。保安队长的鼠眼,上下来回转了几圈,他拿手枪在自己脑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朝武馆方向一甩头一挥手,保安团一伙人火速朝武馆涌去。

来到武馆门外,保安队长看到,姚齐山正和一个俊俏的女子对坐,姚齐山翘着二郎腿眼睛微闭,悠闲地品着香茶,那个好看的女子,她每磕一个瓜子,就把瓜子壳丢在花手绢上。在他们的身后,练武的大小徒弟排列整齐,井然有序。武馆内喊声阵阵,震飞鸟雀吓颤枝叶。他们不像在练武,好像在布阵排兵。

保安队长看到这情景,心底生出几丝胆怯,但是不进去,他又感觉在兄弟们面前丟了份,他咬咬牙硬着头皮往里走。

保安队长手里拿着枪,双手抱拳给姚齐山打招呼:“哎呀!姚馆长,别来无恙啊?”姚齐山两眼猛地一睁,定定地盯着保安队长,把保安队长惊的一缩手。他倐地起身向保安队长抱拳还礼,“嘿呦!原来是保安队长大人,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快到前庭说话。”

素莲斜眼瞟了瞟保安队长,继续磕她的瓜子。保安队长的目光却死死地,在素莲脸上身上游走。

姚齐山对保安队长说:“不知您匆匆来访有何贵干呐?”保安队长这才从素莲身上回过神来,他对姚齐山说:“他娘的!别提了。上头让保安团在野猪林堵截游击队,说是内线提供的情报,一堵一个准万无一失。他奶奶的!老子带领兄弟们在野猪林,整整守了几个晚上,结果连个鬼影也没看见。今个凌晨内线又说,游击队去药铺接头,我和兄弟们赶到药铺,老板还没起床。只有几个人影在旁边转悠,那几个人看到我们撒腿就跑,这不就追到姚馆长这儿了……”

姚齐山略微一怔满脸堆笑,他对保安队长说:“既然您是公干,按礼我当全力配合,但是您看我这武馆刚刚起步,怎么敢私藏游击队的人。您要是在武馆搜不出人,也坏了武馆的名声不是?我一家老小全靠武馆活命,我姚某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可话又说回来,您要是非排查不可,我也全程陪同。”

说实话,保安队长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在武馆里搜到游击队的人,保安队长暗下思忖,姚齐山能在当地站稳脚跟开武馆,没有点后台是撑不起门面的,他身后说不定有哪位大爷挺着,万一把哪路神仙得罪了,自己可要吃不完兜着走,狗命不保也说不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顾好眼前最重要,这年月小命说没有就没有了,还是得过且过吧!

姚齐山捉摸到保安队长这一心理上的变化,他向素莲投去一个眼神,素莲瞬间会意,起身去了西厢房,素莲回到这里的时候,保安队长发展素莲的手里多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姚齐山从素莲手里接过钱袋,他笑着对保安队长说:“保长大人您为了老百姓的安危,日夜巡视真是辛苦的很,姚某人替全村的老邻居,谢谢您和保安团的兄弟们,这点钱您拿去给兄弟们买杯茶喝,望您收下千万别嫌少,等武馆红火了,我再请您和保安团的兄弟们喝酒。”

保安队长正不知怎么收场,姚齐山又送银子又给台阶下,保安队长就借坡下驴走的欢。不知道素莲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保安队长伸手去接钱袋时,素莲用手掂住手绢的一角,手腕潇洒地一转一撒,瓜子壳像一只只甲虫,齐刷刷向保安队长脸上飞去,保安队长把钱袋接到手时,正好看到素莲,笑的满脸灿烂如花。

保安队长带领保安团的人,在一个小饭馆里吃喝打闹嗨翻了天,保安队长感觉脑门子上方火烧火燎的,他循着疼痛的地方用手去摸,他在头发根里扣出几个瓜子壳,瓜子壳的顶头有模模糊糊的血丝,保安队长的发梢立刻支愣起来,他打了一个冷颤,自言自语地说:“我X,这还了得,熊娘们都这么厉害!”

武馆这边姚齐山和素莲也在忙活,姚齐山让大柱和玉梅维持着武场。让素莲和小花给磨盘擦洗血迹,自己带着猴子去镇上请郎中。

大柱和玉梅都有练武基础,他们的上辈人都是民间艺人,为了强身健体保护家人,也为了自保都练过一些拳脚。所以他们在众人中很快脱颖而出,姚齐山和素莲一人负责一个,把他们调教成领队,武馆有很多事情他俩都能胜任。

小花是素莲收的女弟子之一,小花芳龄十七,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小花有三个哥哥,其中有两个人去当兵,一个哥哥在镇上开剃头铺。爹娘怕小花被人欺辱,一开馆就把她送来了,小花不但勤学勤练,还机灵聪慧善解人意,她就像素莲的贴身小棉袄,前前后后不离素莲左右。

猴子是大堂哥姚敬仁的独生子,生性活泼开朗好动,但身体不是很结实,总时不时患个小邪病,有时吃药扎针也不管用,过几天又会莫名其妙地好转,大堂哥大堂嫂非常惆怅。姚齐山在少林寺时,听老方丈给一弘大师谈论过这种病,但姚齐山是俗家弟子,按照寺规这不属于俗家弟子知道的范畴。姚齐山给大堂哥说,他一定能找到治疗猴子的药方。

话说姚齐山来到镇上,他不知道该上哪家药铺去请郎中,因为磨盘是枪伤,一般郎中是不敢接这种病号的,也不敢公开卖治疗红伤的药。挣不了钱不说,弄不好脑袋就得搬家。请郎中的人也担着风险,要是你遇上财迷心窍的黑心郎中,他把你支开后,再去报告官府领赏。等你赶回家,再把你和受伤的人来个连窝端。

姚齐山急燥并犹豫着,猴子说大叔我有一个办法,咱们就说家里的大黄牛,夜里被狼给偷袭咬伤了,咱们自己抓药给磨盘治。姚齐山觉得猴子出的主意并不好,但他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只有赶鸭子上架试试再说。

猴子兴奋的蹦蹦跳跳,他每次都赶在姚齐山的前面走,去了两家药铺之后候子就打蔫了,两个药铺的伙计都说,现在上面查的紧,不让卖这种药,除非你拿来县长的亲笔信。

姚齐山有办法能拿到县长的亲笔信,但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不想动用这层关系。

姚齐山回头看看猴子的怂包样,返回身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子别灰心,咱们还有几家药铺没有去,挨个都去问问碰碰运气。”猴子撅着小嘴,懒洋洋地跟在姚齐山的腚后头。

就剩最后这一家了,姚齐山开始在心里盘算,反正伙计们做不了主,干脆直接找老板得了。实在不行就用非常手段,无论如何也要把药拿到手。

药铺里很静,没有几个抓药的人,等药铺没人抓药了,姚齐山才向柜台走去,他直接对药店的伙计说,:“你先去把你的老板叫出来,你告诉他,姚家武馆的姚齐山要见他。”

药铺的伙计说:“你少来什么馆子吓唬人,我什么人没见过,你抓药我去拿,少整这些没用的,你没钱就明说,我们老板交代过,拿不出钱的人,要么是真穷实在拿不出,家里有人等着下药救命,要么就是一分钱难倒的英雄好汉。我看你话虽然说的不中听,但你眉宇清朗,面带温善。不是英雄也该是个好汉,我素来能体量人,我不问你为何落难,爽快点说,要抓啥药?”

姚齐山没想到这个伙计,这么能唠叨。姚齐山刚想张嘴说话,猴子上窜下跳地骂开了,“你这个吃驴粪蛋长大的,你这个不睁眼睛的王八犊子,你祖宗八代都是猪,都是挨千刀万剐的,你敢凶我大叔……”还没等猴子骂完,伙计就从柜台里跳出来了,他上去揪住猴子,把他举起来就往墙上甩……

姚齐山一伸腿,药铺伙计失去重心,斜着身子往一边倒,失手放开猴子,还没等到他沾地,姚齐山撤腿的同时,另一条腿稳稳地把伙计整个人托住,药店伙计还没有缓过神来,姚齐山已经扳过他的脑袋,药店伙计和姚齐山四目相对,姚齐山盯紧药店伙计惊恐的眼睛,低声逼问他,“治疗枪伤的药在哪?识相的话就乖乖地拿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耳根传出,他甚至能嗅到平静的呼吸,“药在这儿”。姚齐山感到腰部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姚齐山直直腰板略微一怔,他立刻就明白了,顶在他腰间的是一把手枪……

姚齐山正在逼问药店伙计,突然有人从背后用手枪顶住他的腰。虽然姚齐山身怀绝技,但对待枪子他还是要防备的,决不能轻举妄动。

姚齐山被挟持到药店的后相房,枪已经从他的腰间挪开,姚齐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只见这人头戴礼帽,帽沿压的很低,一袭青灰色长衫,他侧着身子点燃一支烟,烟雾把空气缭绕出几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