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课堂上发生的一切,在中午之前,或许还能说是小范围传播。
但当卢修斯·马尔福和他的妻子纳西莎气势汹汹地穿过霍格沃茨校园,冲进校医室,并在里面大闹一番后。那些一路围观的好事者,便将这件事传遍了整个校园。
“马尔福夫人哭成那样,我还以为小马尔福死了!”
“小马尔福哭成那样,我还以为马尔福夫人死了!”
“……”
“别闹了,到底伤得怎么样?”
“其他的不知道,脑袋好像秃了一块。”
“……”
“庞弗雷夫人不管吗?”
“怎么管,去管谁?她忙着应付老马尔福呢!”
“老马尔福怎么说?”
“赔偿,退学,还有什么来着……”
“不不不,说什么不重要。重点是,他想闯进去,当面教训米洛·盖恩斯。”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斯内普教授来了……”
……
卢修斯·马尔福站在斯内普办公室的窗前,看着霍格沃茨校门口的地方。在那里,他的夫人和孩子,正在登上自家的豪华马车。
不久,马车启程,车子在受过训练的白马和专业的车夫的共同合作下,平稳地驶向了远方。
此前,校医室里。德拉科捂着头顶缺失的一小部分头发,大喊着说他不想呆在这里,也不让庞弗雷夫人帮他使用生发药水。
纳西莎对他的话非常认同,他对着丈夫耳边悄悄地说:“适当维持受害者的形象是很有必要的,卢修斯。夸大受害程度也一样——也有利于你后续操作——他必须受到惩罚!何况,这根本不算夸大!”
现在,妻子和儿子的部分完成了,自然也该轮到他完成自己的部分了。
“西弗勒斯。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说他并不一定出自麻瓜家庭。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后面,他果然在魔法部、或者巴顿·鲁本那边有关系。”
卢修斯重重喘了口气,似乎陈述这些旧事夺去了他极大的耐心,“之前我可以不追问,现在,也是你该说的时候了。”
斯内普不疾不徐地请他坐下,又在魔药储藏柜里拿出了一瓶缓和剂。
‘噔!’,一声瓶子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的闷响,打破了空气中过于急躁的气氛。
卢修斯拧开瓶盖,一口闷了下去。他没有再说话,但还是轻轻瞪着斯内普,催促他回答。
“卢修斯。有时候,你大胆得像是个格兰芬多——我都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在霍格沃茨校医院闹事——你是不打算让德拉科再回来上学了吗?有时候,你又犹豫胆怯得像个赫奇帕奇——马尔福的家主,做个处理麻种巫师的决定,需要这般畏首畏尾吗?”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西弗勒斯。告诉我想知道的。再插科打诨,我会以为你在掩护那小子。”
“告诉你,结果也不会有不同。关于‘不一定是麻瓜’,理由非常简单。事实就是,我去盖恩斯家里拜访的时候,闻到了一种,或许是好几种,淡淡的魔药的味道。”
卢修斯立刻撑起了自己安坐在靠椅上的身子,“哦?是什么魔药?谁做的?”
“不知道。我说了,很淡。我认出那是魔药,是因为混合的气味里,有着魔药特有的‘定理’——有魔药研发经验的才会了解。”
“可是,连你都不知道的魔药。难道你要告诉我,他出自一个魔药大师家族,家里使用的,是从不外传的魔药吗?”
“或许。但对于很多蹩脚的魔药,我也一样不认识。”
“不对劲。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西弗勒斯。”
卢修斯用手杖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几步。当他停下来时,他开口道:
“非常强大的魔咒,是不是?只在一年级,就有这种水准。他是邓布利多的得意门生吧——甚至,唯一的学生?所以,你两方面都不想得罪,才会表现得如此圆滑。否则,就算不为我,你对纳西莎、对德拉科,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