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一天,就消停下来,不只虫鸟离去,就连山里的树跟草都恨不得长了脚离开。
此种情形下,一个老者误入荒山,进到一个山洞里面。
老者一生都未见过那么多人,整个山洞皆是青壮年,他们个个赤着上身,被铁链吊锁,见到他这个生人,那些青壮男子,无分人还是妖怪,皆求他救命,放他们离开。
老者虽是害怕,但本着救人一命的念头,哆嗦着脚上前,尝试着把被铁链锁住的人放下来,但没有钥匙,怎么都没有用,这时,那些青壮年让他再去试一下,看能不能把洞中间的那块石头移开。
老者照做,只是,石头有些大,他移了半天,就在他快成功的时候,一个女魔突然出现在山洞口,遮住投向山洞里的光,阴趣的笑。
“太老了,不然,我也可以把你留下来。”
笑罢,女魔来到老者面前,只用眨眼间,她手掐着老者的脖子,把他的脖子掐断。
从那以后,这荒山再无人来,再也没人能听到那些青壮男子的哭喊,女魔不断的抓人回来,随心所欲的折磨他们,又将他们杀害。
此事,无人能管。
人跟妖都无能为力。
直到有一天……
荒山忽现山崩地裂之态,那稳在山洞中间的石头被震得自己滚开。
在那瞬间,女魔还想阻拦,却为时已晚,石头压住的黑洞,忽有数之不尽的黑气涌出来,将女魔包裹,往那黑洞拖拽。
在她被拖进去,传出喊声,说她还会再回来的时候,山自挪土,往那黑洞里灌,把整座山的土都用完,接着,山上的石头自己滚到黑洞上边垒起,而那些幸存的青壮男子所在之处,平地高升,幸免于难。
石妖看着蝉夏他们说完。
“由于此处盛产雁石,此坡是由雁石垒成,那些活下来的人,才把它叫雁封坡,以记当年之惨。”
蝉夏听了,看向江夙夙。
“连我都只知这里叫做雁封坡,却不知这雁封坡的由来。”
步暝有些疑惑,未有解开。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石妖一笑,正欲回答,江夙夙说出答案。
“他就是当初压住那黑洞的石头,天长日久,修成妖怪。”
石妖看向江夙夙,顿觉这姑娘不只力气大,还有聪明,也是优点。
蝉夏还有一事不明。
“我不懂,这个跟我们在这里开极乐肆有什么关联?”
石妖望向她笑。
“你心里没数吗?极乐肆里会有多少麻烦?会来多少妖魔鬼怪?”
说着,他朝江夙夙一抬下巴。
“像她这样的人多来一点,难保雁封坡哪天不会被夷为平地,到时,那个黑洞重现人间,你说,那个女魔她会不会回来?”
江夙夙把事情认真想了一遍,假设石妖没有说谎,不管那个女魔到底是谁,那个黑洞应该都是通往阴间,而从黑洞里钻出来的,自然都是鬼气,鬼气不会自己抓人,当时,如果不是阎王,那就该是鬼王躲在鬼气里边,而后,既然要动挪土形山这一招,来镇压,搞不好,真有女魔会从阴司逃出来的可能性存在。
想到这些,江夙夙更打定主意,要带石妖回长安,必须让他去见鬼医丹南。
见江夙夙又拖自己的脚,搞不清楚,自己是要被带回长安,做成皇帝的桌子,还是凳子的石妖,挣扎不了,只能嘴骂。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你这个小混蛋!”
江夙夙拖石妖上了地狱雀的背后,坐下,看向自己肩头的小夜枭。
“我刚才是不是没答应他?”
小夜枭耿直。
“没有呢。”
地狱雀本要展翅而飞,却因听得一笑,而缓。
步暝跟蝉夏他们也忍不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