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什么？”陶芝淇追问道。

岳晗的声音逐渐减弱：“要是你穿得没那么随意就更好了……”

陶芝淇不解地看向自己身上：“卫衣，牛仔裤，有什么问题？”

“对，自己舒服自在最重要，没看过你的演出以前，我也这么想，但看过之后，我就会觉得，你的舞是值得一套正式的演出服的，而且你明明可以……”岳晗想到陶芝淇是参加过舞蹈比赛的，肯定有舞裙。

而她也很快猜到：“所以你是故意的？”

故意不穿舞裙。

但是为什么呢？

“嗯。”陶芝淇顿了顿，说：“其实我一开始不喜欢跳舞，尤其讨厌穿正式的舞衣舞裙，我也不喜欢参加跳舞比赛。”

“以往的每次比赛，无一例外都必须正式着装，在台上的我无比束缚，我总觉得我在为别人跳舞，为了赢得喝彩，为了捧起奖杯，所以我不能犯错。”

岳晗感到奇怪：“你不喜欢？可你明明跳得很好啊。”

陶芝淇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有一段时间我逃避跳舞，谁劝我都没用，但跳舞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有一次我再次尝试跳舞，什么杂念也没有，才发现其实我是喜欢跳舞的，我只是不喜欢被约束。”

“所以如果没有明确规定，你是不想穿着太正式的，因为会想到以前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岳晗现在有些明白了。

“算了，我收回刚才的话。其实穿什么根本就不重要，就算只是穿着卫衣和牛仔裤，刚才在舞台上，你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啊，可能只有做着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不去想太多，计较太多，才会容易开心吧。”

陶芝淇一扭头，意味深长地说：“岳晗，听你说话的语气，我怎么发觉你有点老派呢……像‘人啊……’这样的句式，适用人群一般都得是比你大好几轮的才会说的吧？”

岳晗撇嘴，不以为意道：“哼，我就老派。”

后座，穆一鸣和陈绝单手撑着脑袋，睡意正浓，许墨凡碰了一下左边陈绝的胳膊肘，陈绝醒转后又接着碰了一下穆一鸣的胳膊。

穆一鸣强行睁开眼睛：“怎，怎么了……”

他又瞥了一眼台上：“进行到哪个阶段了？”

热场音乐正播放五月天的《倔强》，陈绝猜测道：“应该是又一个选手结束了，还在评分。”

“我们班文娱委员的演出诶，精彩至极，你们俩居然都能睡着，是有多困啊？昨晚干嘛去了？”许墨凡不敢置信地说。

陈绝坦白，为自己辩解：“搞创作，你懂的。顺便看了个新番。”

穆一鸣接着说：“不是为了今天上午能提早结束训练吗……昨晚加训来着……陶芝淇演出啊，那到岳晗还早着，记得到岳晗再叫我，我先补会儿觉。”说完他干脆趴在了座椅自带的放水的小案台上。

许墨凡略感吃惊，转向陈绝：“你说穆一鸣下午还有场球赛呢，他能行吗？”

困成这样……

“不知道，看他补觉的质量咯。”陈绝一摊手，说。

他又看了眼穆一鸣，说：“我们还是别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