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浑身都带着清冷，眉峰微蹙，一甩衣袖就要离开。

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看着起身就要往外走的太后，秦炎也不再卖关子了。

“当年之事，你真的不想知道真相吗？”

“你都知道些什么？”

太后身子一顿，转身看向秦炎。

“当年，你中毒双目失明之际，救你的人，是父皇。”

秦炎一句话，如在平静的海面上落下了一颗炸弹，掀起了波涛汹涌。

“你撒谎，当年救我的人明明是翊哥哥。”太后色厉内茬地说。

她的目光也变得尖锐起来，似是想要秦炎改口。

一般人在如此目光之下，若是说谎，定会露出破绽。

可秦炎所言，句句为实，字字为真，又何来所谓破绽呢？

“你说当年是……他救了我，可有证据？”

太后说到先皇之时，顿住了，竟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最后只能用“他”这个字含糊过去。

“你与父皇曾在宫中数年相伴，当真不曾觉得熟悉吗？”

秦炎看着太后脸上的倔强之色，突然有些同情她了，发出直击人心的一问。

是啊，事到如今了，当年只是究竟如何，当事人的感触总是最深的。

如今种种证据指向之下，太后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几十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当年之事。

却原来自己还记得如此清楚，让她连想要骗自己都做不到。

若说此时的太后还抱有一丝侥幸的话，那么，当看到秦炎拿出的那块玉佩时，她便再无疑惑了。

那玉佩材质普通，刻工也差，是当年太后初学雕刻之时的练手之作。

落难之时刚好戴在身上，便赠予了救她性命的恩人。

“这块玉佩，父皇藏了半辈子。”

话落，秦炎便起身离开，将满室空间留给太后。

秦炎离开前，转身看了最后一眼。

只见她的泪水瞬间溢出眼眶，双手不自觉地抚摸那块玉佩。

“娘娘！”看着太后这副样子，苏沫实在是有些担心。

这些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太后都没有像今日这般失控过。

“啊！”太后把桌上的茶盏一并扫落，却小心地避开了那块玉佩。

只见太后猩红着眼，她哭着哭着，竟然笑了。

“苏沫，这几十年来，哀家竟然爱错了人。”

“哈！哈！哈！”她满脸泪痕，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她怀着满心悲伤跳起了舞，不停地转圈。

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重重地跌到地上。

左手恰好压在了碎瓷器上，流了满手的血。

苏沫吓坏了，连忙用手帕包住了她的伤口。

太后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呆呆地坐着。

目光呆滞，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般。

而这边，秦炎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月光下，秦炎摊开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