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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和他虽然说都未过门,但也有小半年了,从来没有孩子。
啧……为什么?
我想到这个,就是她们外面有几个人都开始议论了,那声音大的——说我不行,说我配不上白淞,还说替白淞可惜???
替那个天天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一样悠闲散步、还恶趣味极高的怪人有什么好可惜的??!
再说,我很行的,很厉害的好吧,现在实力都快可以跟高阶弟子对抗了,怎么能说我不行。
而且,我这么厉害,不应该是崇拜我吗?
她们再说,我就憋不住了,当即大声反驳,明明就是他不行!
她们看见我……吓跑了——好吧,其实,我是关禁闭偷偷顺着屋子溜出来……
虽然说她们几个弟子没怎么见过我真容,但我身上那跟白淞相配的银丝衣服,加上那语气她们可能猜出来了。
不行,白淞说了我要少暴露,因为避免麻烦,而且现在还在禁闭中。所以我还是回去。
回去时,他刚好也处理完公事散步回来,角落熏着我夏天驱蚊才用的檀香,在那跟老大爷一样坐着喝着百年老君山。
我当作没事一样路过。
他直接问我刚刚去哪了。
咳。
我望望天望望地,就是不敢望他眼睛——找借口呗。
还是那套,关几天把我关腻了。
然后他又要说现在有人想找我麻烦,既然对外宣称我在屋里关禁闭反思,还是劝我安分点。
呵。老套。
好吧,我刚刚也老套。
为了不老套一点,我又跟他说,刚刚我听见外面有人说我,心里不爽,就出去跟他们说几句。
才怪——是我先出去的,出去才听见。白淞屋子还挺偏僻的,没几个弟子往这边走。
他好像没看出来。
他就说让我不要管他人是非言论,专心修炼即可,拿实力说话,不是靠嘴皮子。
不知道怎么,他说话说得再好我都不想听,是对的我也不想听,就想跟他反着来。
我还是点点头。
放心,是敷衍的。
我以为可以了,就说我去看书了,他突然又问我,问她们几个说我什么。
我就纳闷,不是他让我不在乎的吗?既然都不在乎,还说他个啥?
他说,他就是突然想知道,可以的话,下次一并帮我说回去。
我:“……”
不是说好靠实力不动嘴皮子吗。
他头好像低了一些,有些看不到眼睛,不过可以清楚数见他扇动的睫毛。
他没说什么别的借口,就是让我说,他想知道。
这跟逼供有什么区别。
好吧,这其实也没什么,白淞就是这么一个怪人。这前言不搭后语只是他怪的一部分。小小一部分。
我问,你确定能帮我骂回去。
他抬眸,静静看了我一眼,又淡定喝了一口老君山。
那意思很明确,能。
不能这口茶都不会喝这么自信。
我就来劲了。
我就跟他说刚刚那破事,刚说了个头头,他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我是缓了一阵才向后躲,还好他憋回去了。
他好似有些艰难咽下那口茶。笑着说我说得对,是他不行,其他人都不懂。
假笑。
他缓了一会,又低着头问我知不知道孩子怎么来的。
我说还能从哪,娘肚子里呗。
他笑了,点点头,又问,那娘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哪来的。
我说,我怎么知道,可能老天爷给的呗。就是看两个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心里不快,想给一个小麻烦。
他又笑了。
这回有些捂着脸,还低着头,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反正还是点头了。
哼,还不得承认我厉害。
后面有一次,他居然喝酒了。
满身酒气先檀香而入。
我以为他又要跟我比武,结果不是,他想挨我,就是那种连配剑妄雪都随便一扔,就张开手命令我过去抱他。
我:“???”
他怕不是醉得天地都分不清了吧。
我当然不给。
他好像不开心,嘴巴揪起来,脸颊微鼓,看着我的方向,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小孩一样。
我好歹是女的,他一个男的想耍流氓呢。
他晕晕乎乎过来,那伸手样子,我以为他喝醉了那些对我积累的不快终于忍不住了——要打我一次!
我赶紧要逃,结果他——抱我??抱我?!
我一愣,他抱的更紧了,头还抵住我后背?!!
我本来就有些慌得想打人,现在手被他一并抱着,抱得还紧,有些快喘不过气,推还推不开,气的我直接扭头咬他肩膀。
他居然不躲,还莫名其妙问我,觉得两个人亲吻如何。
我:“???”
我刚结起护身法罩,他立马就给我破了。
再结一点眉头,再破。全破。
他奶奶的。
技不如人的痛,有谁懂。
好就好在,他只是光站在那抱着我,也没干什么。
说真的,我们两个就像两根干傻等死的连体木。
不过,他好像在等我回答——我总感觉他眼睛一直看着我。
过了半天还是没动……
估计把我当他被子了,在模糊眼睛睡觉。
不过,我脖子那快痒死了,都是他热气,还有酒气。
那酒气——
我滴个亲娘,他是喝了多少啊。我感觉都要醉了。
能不能用匕首啊?
算了。
技不如人,就别丢人现眼了。
再说,万一他不小心趁着酒意,给生气起来,然后把我娘给我的唯一一个东西给捏成了真垃圾怎么办——我可不能保证他一直对我没意见,总不能真的跟我说的那般“有意见憋着”。
所以我就坚持着。
我等啊等,等到他的头好像彻底靠我左肩上睡着了,我就一把一把向后用力,推开了……没完全推开——隔着半臂距离,他两只手还拉着我腰上衣带……
他奶奶的,居然没睡着?
我都要睡了啊。
正想着,手上突然传来温热,然后渐渐地,被温热包裹。
我渐渐不敢想象……
可低头一看,还是那个我想到那个最奇葩的结果——白淞在握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