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小山,和别人不同。
因此,他很好奇。
陶节夫这才缓了一口气,把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
这个死太监的威压真的太大了,搞的自己方寸大乱。看来还需向恩师蔡太师再讨教一二,见泰山崩塌而面不改色的心境自己还是差了较多。
这个死太监。
陶节夫心里还是瞧不上童贯的,毕竟自己是士大夫,而童贯就是个阉人。
不过,嘴上却是非常客气。
“监军大人,那这份折子如何处理,还请大人明示。”
不料,死太监童贯却摆了摆手。
“唉唉,经略使大人,我就是好奇而已。这鄜延路的事情,我可不会胡乱插手,你是鄜延路经略使,你如何处理是你的事。”
边上的军师刘钊又向陶节夫使了使眼色,衣袖里的手还不经意地摆了摆。
陶节夫秒懂。
死太监在,这个事情自己绝不能拿主意啊。
否则,小鞋一定在。
陶节夫连忙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谦恭地说道。
“监军大人,恩师蔡太师常常来信教导学生,监军是咋宋朝不世出的武曲星下凡,真正的军事大家。学生吟诗作赋或可一二,但是就军事而言,学生在武曲星面前咋敢乱言。还请大人指点,学生也好学习一二。”
说完,陶节夫向死太监童贯深深拜了一下。
人精,都是人精啊。
童贯是,陶大人也是,不然咋能年纪轻轻爬的这么快。
拍马,不丢人,这可是宋朝。
士大夫节气,就当喂了狗吧。
此时的童贯面色红润,看来这个马屁不仅拍到马屁上,而且还拍在马肚子上,童贯极其受用,因此轻轻锊着自己不多的胡须说道。
“节夫,蔡太师太高看杂家啦,惭愧惭愧。”
“不过,这次火烧远山寨的确是不小的功劳,这也是节夫指挥有方,鄜延路军士勇猛杀敌的结果,杂家一定会如实上报官家。”
“这个许小山,既然人家已经向你伸手要官了,我看就大方一点,直接给他一个营指挥使。至于石大茂吗,也是个人才,那就到鄜延路担任一个都指挥副使吧。”
陶节夫再次拱手致谢。
这边的师爷刘钊连忙走了出去,赶紧去起草文书,然后盖章送出,这可是大事。
不过,刘钊也很好奇。
“这个许小山,刚才童监军可是提到多次,那让他尽快来一下延州府,让监军大人瞧瞧。也不知道这个许小山走的什么狗屎运,让监军大人看上了,看来以后得多多注意。”
很快,几匹骏马和甲士从延州府衙飞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