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夏浓就是截胡了原属于她的婚事。
对方显然来者不善,夏浓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还是朝那群人走了过去。
早晚都要碰面。
“你就是夏浓?”沈韫甯用一种刻薄的眼神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轻蔑一笑,“长得和你那个婊子妈一个样。”
说完之后,众人一阵嬉笑。
夏浓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她没说话,身体绷得僵直,周身环绕着低气压。
见她没反应,沈韫甯用手掩住鼻子,嫌弃道:“野种就是野种,一身的穷酸气,真是上不得台面。”
“姐,你说是不是嘛。”她拉起身旁另一个女孩的手,很亲昵的样子。
夏正奚的原配夫人生了一对双胞胎兄妹,被搭话的女孩是夏浓同父异母的姐姐夏矜。
夏矜勾唇一笑,回应:“对啊,希望有些人有点自知之明,麻雀永远不可能变凤凰。”
那时,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其实夏浓身上并没有什么穷酸气,夏浓的外婆是戏曲传承人,外公是著名钢琴家,她在音乐世家里长大,被教养得很出色。
夏浓在心里默默地想,她的妈妈才不是他们故意诋毁的那样。
是夏正奚欺骗了她的妈妈,害她含泪死在了手术床上。
夏浓冰冷地扫了沈韫甯一眼:“你的嘴可真够脏的,原来沈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确实上不得台面。”
她没去管沈韫甯立刻黑掉的脸色,随后又把目光转向夏矜。
“姐姐?”夏浓哂笑一声,“麻雀不能变凤凰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给你!连上个重点初中都要花钱买,是真没救了。”
夏浓不想忍让,也无需忍让。
她很清楚夏正奚暂时还需要她,不会拿她怎么样,她只怕闹得不过够大。
此时,她还抱有一丝幻想,期待着夏正奚在厌恶她后,会把她送回外婆家。
夏矜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打她,倒是沈韫甯拉着她的胳膊示意她冷静。
这群人里面有一个男生始终无话,但气场很强。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银质项链反射着光,皮肤冷白,露出来的一截匀称的手腕,血管呈现淡青色,后背靠在墙上,肩膀略低,一只手揣在裤兜里,看起来慵懒又散漫。
他只是站着,什么都没做,却显得格外出众。
夏浓下意识看了他两次,发现他一直低着头,游离在状况外,就像被这群人硬叫来凑数。
听到夏浓的话后,那人忽的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引得周遭的人去看。
有个男生好奇地问了句:“柏少,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他低声回。
夏浓立刻明确了他的身份。
柏斯庭抬头看向夏浓,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兴趣盎然,还有毫不掩饰的轻视,就像是在看一个没什么用但还挺新奇的物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