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1 / 2)在无限游戏里封冕留名首页

燕千浔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地认为这个游戏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但如果这个游戏真的指向了副本中的现实,那给予他这个东西的顾奕又是什么意思?把他不是人的秘密摆在了表面吗?

况且,燕千浔并没有收到任务完成的提醒。

燕千浔接着打游戏,他操纵着像素小人来到父母的房间正要进入,就再一次触发了小人的对话:“不行,父母马上就要回家了,好孩子应该做好孩子的职务。”

说罢,像素小人像是触发了事件一样,直接无视了燕千浔的操作,“嘿咻嘿咻”地回到了房间的书桌旁,坐上椅子开始写作业。书桌上的闹钟也在飞快的跳动着,几乎到了一秒一分钟的跳动。

马上就要到6:00了,像素小人突然停止了写作业。他站起身,摸了摸肚子,垂头丧气的喃喃道:“胃又开始疼了,我记得抽屉还有药。”

燕千浔操纵像素小人走到抽屉,之前怎么使唤都不动的抽屉终于能互动了,像素小人从写着铝碳酸镁的白盒子里拿了一片药就着水吞了下去:“像牙膏一样咀嚼片,难吃到想呕。”

燕千浔算是知道了,这是在映照谢清一的抑郁症。无论是现在的胃痛,还是之前的头痛、嗜睡都是躯体化症状的一种表现,抑郁症其实挺严重影响生活的,但不知道谢清一的抑郁到哪种地步…

等等,燕千浔突然联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游戏还在继续,像素小人挪动着小碎步赶在了6:00之前到达玄关处。

指针跳动到了六点,大门被一个女人打开了。

“母亲,欢迎回家。”像素小人这般说着,然后接过了母亲手里的菜放到了餐桌上。母亲简单的“嗯”了一声,走进了厨房里。

接着又进来了一坨肉山,他似乎没有理会像素小人,大摇大摆的从厨房拿了一个杯子,然后跑到客厅的橱柜里打开了一格,小心翼翼的搬出了一个泡着一具完整的人骨的、荧绿色液体的酒罐,又拆了一卷又一卷用保鲜膜覆着的盖子,舀了一小半杯酒,吧唧着嘴的喝了起来。

像素小人回到房间,本来就剩几根线的五官突然摆出了一个愤怒的表情,厌恶的说道:“又喝酒了,看来今晚不会好过了。”

接下来就是很日常的剧情,燕千浔一路玩到时间到了夜晚像素小人上床睡觉的阶段,像素小人刚躺下没多久,门就开始从外往里有节奏的震动,还在打着“zZZ”的小人顿时睁开了眼。

燕千浔收到了提示框的两个选项——藏起来或装睡。非常简单的选择题,燕千浔脑子都不动的选了第二个,从头到尾游戏一直在提示一个词——好孩子,好孩子怎么会半夜不睡觉呢?

就在燕千浔选完选项后,门开了。

拿着菜刀的顾母阴森森的站在门口,红色的高跟鞋在地上留下了一路圈圈圆圆的血迹,顾母站在床边,盯着团在床上的小人。

她掏出了一根还在流血的大腿,随即把它放在了书桌上,拿着菜刀开始剁了起来。边剁着,她还边神经兮兮的笑道:“一只羊…两只羊…五只羊…嘿嘿…五只羊!”

看着骨头都被剁碎成的肉泥,燕千浔突然深深地为自己和谢清一感到了一些可悲,可悲吗?死后连骨灰都省了。

顾母举着菜刀突然凑到了像素小人身旁,她一张扭曲的脸凑近了还在装睡的小人脸上,还在滴血的菜刀刀尖上的血落到了床被上。

整个房间突然被震了三震,顾母深深的看了像素小人一眼,然后挥舞着菜刀冲了出去。

门关了,窗开了。

一团大大的、散发着粒子的黑雾缓慢的飘了进来,两个似弯钩月亮的红眼睛彰显了它不寻常的身份,它覆盖了书桌上的肉,然后直接爬过,到了像素小人的身上,于是那些散落的黑雾粒子就开始覆盖像素小人的下半身。

左上角第一颗红心开始缓慢的掉血,从一开始半颗的晃动的虚晃状态到空落落的一片。

不一会儿,房门又冲来了一个膨胀出脓包泡的、长着半面人皮半面骨的、脚上拷着枷锁的新人物出现,它张大嘴巴扭动起来,然后背后就浮现出来许多红色的小团团,红色小团团有秩序的围了上去,变成了锁链一样的捆住了黑雾。

它的手向前一收,那团黑雾便拽了过来,又见它突然掰断了自己一小根肋骨,用力的插在了被拽躺在黑雾的红眼睛上,然后拖着肋骨的一端,像拖着死狗一般地把黑雾拖走了,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房间又被震了三震,这次界面的房间左右上角扑簌着粒粒灰尘。

像素小人睁开了眼,喃喃道:“快了,快了。”

待到第三次,像素小人突然起了床,担忧的望着门外:“我唯一的机会要来了,改变这一切暴动根源的机会,即使我会万劫不复。”

又是一道选择题。

燕千浔连副本都敢冒着生命危险做支线,更何况是一个不危及生命的游戏呢?但是他的轻微强迫症犯了,顶着两格半的血,他操纵人物打开背包使用冷掉的包子后,便开了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已经大变模样,对面的走廊的天花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歪七倒八的人手,它们一个个朝着地面的方向抓来抓去,直接一大个群魔乱舞。

左边的客厅破了一个大洞,外面全有框框外的黑色填满了,像是没有布置外面的景象一般。而破洞周围的墙壁出现了裂痕,一路蔓延了整个家,露出了挤在在狭小的缝隙里的眼珠子。

右边的餐厅散落了一地的厨具,还有一些黑色粘稠液体在地板上“沙沙”的侵蚀着,一看战况就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