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仪尽量保持淡定,不让她看出自己真实想法,还真有脸说啊,一男一女晚上在办公室呆两个多小时,聊工作聊什么工作,丁看她脸色不对,忙接过话头,“你在梦华工作多久了?曹沐晨跟你平常相处得怎么样。”
朱秘书回答“我来梦华有七八年的样子了,晨晨就像我的弟弟一样,他性格温和,很能吃苦,总是为别人着想,曹总他们对他比较严厉,很多不敢直接跟父母说的事都会先跟我说,我再去跟他们沟通,有的事能圆一圆也会帮他撒个小谎,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两人找个理由出了茶室,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啊,他像你弟弟一样,然后你把弟弟的爸爸睡了,最莫名其妙的是妻子刺伤丈夫,尽然第一个跟小三说,丈夫和秘书这种关系,做妻子到底怎么想的?
两人互相吐槽着上到楼顶,这几天一直下雪,今天太阳出来雪开始融化,楼顶地面上有几处积水,他们踩着水坑走到护栏边,这里视野很开阔,能看到清江从上游缓慢的流下来,在园区大门对面转一个弯向下游流去,从这里望过去大门口仍黑压压挤满了人,嘈杂的声音不时传到耳边,门口马路双向四车道被堵成了单车道,车辆经过时拼命按喇叭,还是只能像蜗牛般的移动着。
曹沐晨你在哪里呢,她心里希望他在某处晕倒被人送到医院,或是像电视剧里那样失忆被一户好心人家收留了。我都疯了还是警察吗,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赵队长也上楼来,他脸颊浮肿,眼圈乌黑:“人上了年纪真的熬不了夜,估计下午得去打吊针”他边说边点了一支烟“刚才接到通知,曹父通过地下钱庄往境外转款1.5亿被截住了,经济犯罪科那边己经正在调查,他有个比曹沐晨大3岁的女儿己经移民国外,曹母那边拒绝回答问题,但我猜测这就是她刺伤曹父的原因”
“不是因为出轨吗”可仪吃惊问道
“出你个大头鬼,有人反映她几年前跟公司的小艺人不清不楚的,上周三晚上她就在本市,根本没去南方,航空公司这边提供的资料显示她订的是周四一早去南方的机票,不过并未登机”。
三人沉默着,赵队长抽完烟想扔掉烟头,想想又担心被痕迹科同事看到当成物证收集起来,伸头看楼下是大楼进出口,地面铺的是明晃晃的花岗石,他叹口气走到侧面扔掉烟头,搓了搓脸往下望去,这边地面是绿化带,外墙二竖着一块大大的广告牌,广告牌靠墙而立,密密麻麻的钢柱铁架打入墙内。在经历了长久的风吹雨淋后,很多地方己经锈迹斑斑。
“快来快过来”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们看看那是什么”
丁明顺和王可仪跑过去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广告布后面光线昏暗,一排密密麻麻的铁架子而己。
“看不清啊有什么”。
“是不是有一团黑色的东西”
“是有,那是什么”
“像不像人的头顶?”
三人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半晌赵队长才用发抖的手掏出手机。
警察消防物业一堆人上上下下忙活了大半天,才把曹沐晨的尸体从广告牌后取出来,整个过程通过蹲守在现场的媒体全程直播,现场画面一遍又一遍的通过各种媒体轮番向公众展示着,可仪的爸爸在电视里看到了呆若木鸡的女儿,脸色苍白缩着肩膀佝着背,他忍不住批评道这个样子哪里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