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婚事多磨(2 / 2)重生夫人只想当个守财奴首页

「我……嗯,不敢。」冬梅背过身,孩子气地扭着丝帕。「她不敢,我敢!我看看咬哪里好?是细嫩的颈子呢?还是嫩得足以滴出水的莹润粉颊?泳肌雪肤的藕臂也不错,尝起来的味道……嗯,比蜜还甜。」

一道男声加入,边说边动作起来。

「哎!还真咬我?你是禽兽吗?牙口利得我都疼了。」可恶!准又在她身上留下让人取笑的齿痕了。

醇厚的大笑声振动胸膛,神色俊朗伟岸男子挥了挥手,要丫鬟们退下。「我想你了,小薇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是真的想她了。

「去去去!少说违心话,你这一趟出门才七日,哪来的牵牵挂挂?人不回来没关系,银子要先送到我面前。」苏崇薇嫌恶地推开压在肩上的黑色脑袋,没有好脸色的说。

「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口是心非可是会遭雷劈的,你要想清楚再回答。」勾着迷人的微笑,一身靛蓝衣衫的关淮安黑眸定定的凝视着她。

「我……」她一句「不想」说不出口,眼眸一转流露出些许娇态。「这回带了什么给我,礼轻情意重就不必了,我要实质的犒赏。」

他笑了笑,抓起她一络发丝在鼻下嗅闻,「刚才听见有人说连朵花也没瞧见,我就吃亏点,折朵鲜花赠佳人,免得耳朵发痒,让人在背后埋怨我亏待她,连点附庸风雅的小玩意也拿不出手。」

「花免了,我个人偏好现银,折现更能彰显你的诚意,你晓得我从以前到今儿个都是俗人,做不了文人雅士。」她自称市侩,浑身铜臭,老是说世上最令人动心的东西就是真金白银。

当然,亮得教人宁愿瞎眼的黄金更好。

「等你看了这朵花再说,我想『爱不释手』,会是你这个见钱眼开守财奴对待它的方式。」他笑着轻拧她鼻头,眼中有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自从她当年在马蹄下救了他一命,还因此落下病灶后,他对她的心态便由一开始的对待骤然转变,真正认真地看待这身高不及他肩头的小东西。

也许是两人都由鬼门关前捡了条命回来,因此对彼此的看重更胜于他人,后来更几乎无所不谈,毫无隐藏。

不过随着小丫头的日渐成长,原本瘦弱的身板在一番娇养下也有了少女柔和的体态,虽然没养出一头小白猪,却也秋纤合度,脸蛋水嫩得仿佛初绽的月季花,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散发着珍珠般的润泽。

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

谁料想得到,昔日不起眼的小女娃在精心照料下,竟也会像花一样的绽放,柳眉杏眼,嫣红小口芙蓉面,瑶鼻如玉动人心,轻轻一睐便小有风情,偶尔带着慧黯的俏皮神情更教人久久移不开视线。

往昔让人嫌恶的小媳妇如今己有当祸水的本事,只要她愿意,相信必有不少公子哥儿拜倒她的石榴裙下。

当然,和她相处最久的关淮安早对她产生异样情愫,他看着她一天天脱俗,蜕变得千娇百媚,心头的悸动也有如潺潺流水,爱意涟涟地流向她,绵延不绝。

杏眼微睁,她露出一丝好奇的表情。「不许吊我胃口,快拿出来献丑。」

他又是一笑,无可奈何地伸手揉揉她柔亮的乌丝。「在这平阳县方圆百里内,只有你敢用不客气的口气使唤我,我都快成为妻奴了。」

「少废话,我为你做牛做马、劳心劳力,你给点小奖赏算什么?我苏崇薇半条命可是都卖给你关淮安了。」她避谈两人已定下的名分关系,徉怒道。

其实早在她及笋那年,关淮安便有意正式迎娶她,将她这童养媳正名为真正的二少夫人,他已经老太爷获得同意,本打算在腊八那日宴请宾客。

只是,二夫人始终不满意这门亲事,嫌媳妇的家门太寒碜,而且又是庶出之女,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因此百般阻拦,甚至找上江湖术士批流年,徉称年前不宜婚嫁,得等到来年开春。

那时老太爷的身子已经快不行了,日薄西山,她使出「拖」字诀为的就是让两人成不了亲。

果然没多久,府里白灯笼高高挂起,老太爷去世了,这事也就没人敢提,毕竟重孝在身哪能议论婚事,起码要一年以后才能迎喜。

可能是连老天爷都帮着拖延这场婚事吧,不到半年,苏家老爷也仙逝了,换庶出女儿苏崇薇要守孝三年,于是一波三折下两人始终拜不了堂、入不了洞房,就这么一直拖着。

看来若要抱得美人归,关淮安还有得熬,少说也得等她十八岁除了孝,他孤枕独眠的日子才会结束。

不过,他心里盘算着「有妻真好」的美好婚姻生活,这厢的小女子却和他不同心,她心心念念着要出关府,不愿再虚度青春把一生耗在这婆媳不和、兄弟不睦的大家族中,她只想要简简单单的自由过一生,粗茶淡饭也满足。

「唉,就你不把我当爷儿看,娘子尚未娶进门就被管得死死的,我下半辈子可苦了。」他故作秋吁,摇头叹气地取出怀中黄梨雕花的小木盒,未见其物已先闻其香。

「咦?这是……雪莲?!」苏崇薇诧异极了,睁大水眸难以置信。

这可是千金难求的一朵花呀。

「每天摘一片泡在糖莲子里食用,你胸痛的老毛病就会有所改善,一入秋就容易疲倦的身子也能藉此调养。」人参养气,能补出她的好气色,但是她不长肉的纤细身躯还是让他不满意,现在有了雪莲,只希望多少令她身子骨再强健些。

捂着微微揪疼的心窝,她笑得平静。「我好多了,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