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控制不住情绪,吼起来。
他拿着长枪,走上台阶,
“当街拐卖良家妇女,”
“在学堂霸凌同窗,”
“说是借走他人钱财,”
“却毁约不还。”
“这一切的一切,就因为他们背上有一堆破羽毛。”
姜致狠狠踹了昏倒的陈璠一脚。陈璠滚下了台阶。
“会飞了不起吗。”
转眼长枪已抵在羽王脖颈下。
“什么?!朕有下旨……”
羽王面上有惊惧,实则听到这个理由,心安了不少。不来夺权,比什么都好。
“挂在嘴上的说辞,谁不会。你有本事亲自督察!”
“谁不知当今羽王迷恋温柔乡,与那些个美姬美妾纠缠不清。还亲自督察呢。真是活见鬼了。”
那些大臣尽管举着双手,仍旧不忘嘟囔几句。
忽而,一双手握住了长枪,姜致不得已往后退了几步。
“别冲动。”
明羽姮道。
姜致听了更是不耐烦,想要甩开。
“你也拦我?”
……
脑中一个女声响起。
“喂喂,听得到吧。”
姜致扫向周围人的眼神,他们好像听不到这声音,除了冲他眨眼的明羽姮。
这是神器碎羽的功劳。碎羽贴在一个兵器上,就能与兵器的主人心神相连。
“别拦我,我要取他项上人头。”
“你这些日子吃炮仗了?火气这么大。”
“呵。”
他不屑的撇过了头,枪却丝毫没有收走的意思。
“羽王不是傻的。你倒是个十足傻里傻气的家伙。你信不信你的枪再往前一寸,四面八方埋伏着的人直接把你剁成肉块。”
姜致愣了愣,反应过来什么,火气更盛。
“该死的姓扁的。”
他把枪立了回去,又咳嗽起来。明羽姮也抽回了手,悄悄让碎羽化于掌心。
羽王看到长枪远去,摇了摇头,大殿气氛缓和了。
姜致站在那,眼神大有不服之意,好在也算消停下来了。
明羽姮走到一边,刚要下跪,
金羽琅抢先一步上前行礼,
“父王。不忠之人已经暴露,可要即刻斩除。”
姜致听到这话,暗骂一句,
“更该死的姓扁的。”
他本以为那人只是想借此机会让他葬身羽王之手,没想到啊,那人早料到明羽姮会阻拦他。好好好,“成大事者”果然不同啊。
“不必。你先带羽相下去就医。”
“好。父王……”
金羽琅犹豫道。
“还有何事?”
“关于婚约。”
羽王捋了捋胡须。
“说。”
“别拘着阿姮了,让她出去看看,也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嫁给儿臣。”
明羽姮冷笑,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无话可说了。
羽王看向明羽姮,
“再明,放过风筝吗。”
“放过。”
“嗯。放过好,放过好啊。”
呵。放过当然好,话都不用明说。
她不过提线木偶罢了。
羽王见她懂了,便不过多说话。他故意歪着身体,伸着手朝明羽姮身后的姜致指去,
“将军。这场戏没你可成不了。”
“来来,过来。”
姜致还没从他人欺骗中缓过来,一脸懵。
怎么就和他有关系了。
他拿着长枪,刚要挪动一步,便闻,
“枪放下。想不想活了。”
是之前逃跑的大臣中的一位,唾沫星子横飞。
“临阵脱逃,毫无骨气,还有种说我。”
姜致握枪的手紧了一分。
“呸。我那是演戏。你小子懂什么。”
“哈哈哈哈。”
羽王大笑起来,摆摆手。
“二位不必争吵。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啊。”
姜致强忍怒气,拿着枪走上前。羽王将东西放在他手里,拍了两下。
“将军,钱收好。回去吧。”
姜致整张脸黑了,敢情那姓扁的搞这出戏就为了钱?
不对,差点忘了正事。
他转身,与明羽姮擦肩而过。
只留轻飘飘一句话,
“楚巽,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