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了?即使落榜,那也应当存于库房之中。”陶益仁说,“有谁经手过落榜考卷?”
“还是那几个人,整理、巡查、库房主管...”陆百川看了宁王一眼,接着说:“今年还多了一个录事,周丞相之女,周彩灵。”
“周彩灵?”宁王问,“周青云,周语怀…他们之间有亲属关系么?”
“我翻查了一下户籍,周丞相的父亲曾为吴州人氏,但很早便来到京城,这些年来与吴州那也并无往来,但可能记录的有疏漏的地方,我会再次查证。”陆百川答。
“嗯,那周彩灵,以后还是要继续盯着。”宁王说,接着问道:“你觉得那方明若,可靠么?”
“我与他相谈过,觉得他见识不俗,应该不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不过,他毕竟出身商贾之家,亦不能全信,得观察他之后的表现。”陆百川斟酌之后说道。
“周语怀,是和他一同前来赶考的,为什么他会觉得周语怀也被丞相拉拢是一件奇怪的事呢?”宁王提出疑问。
“这件事,我也问了方明若,他说那周语怀和自己平时并不亲近,一同前来赶考,也是他硬凑过来的,而且这人本身并没什么学识,在吴州时他们家也只是依附方家生存,想不到丞相拉拢他的理由。”陆百川回复道。
“看来,那周语怀确实有问题,说不定他就是一个突破口。”宁王分析。“对了,过几日,我将去工部,那里有没有什么可用之人?”
“工部如今基本是忠王的天下了,寒门士子在工部的很少,但其中工部员外郎张少凡曾是臣同窗,可以堪用。此去工部督查,王爷还得万分小心。”陆百川提醒道。
“嗯,我心里有数,不过,我毕竟是王爷,即使忠王他们想使绊子,应该也不会明目张胆,最多是让我知难而退吧,然而工部于朝廷举足轻重,为了我们今后的发展,我必须前去。”李正懿正色道。
这日,宁王命小厮收拾行装,安荃也换上了侍卫的服装,带上了一些随身物品,准备出门。
前一日宁王已去了工部说明了此次督查的任务,恰巧发现那工部员外郎已被派往永定河,于是便要求从永定河开始。
从王府到永定河,马车大概要走半日,上车后,李正懿便小憩了起来,安荃见状没有打扰,坐在马车中不停地看着外面的风景,渐渐地从人头攒动到人影稀少,接着逐渐荒凉了起来,然后隐约地看到了河水。
“是不是快到了?”安荃叫了起来。
李正懿睁开眼睛望了一下:“还没。”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宁王您最近是不是比较忙?身体还好吧?”安荃关心地问。
“为什么这么问,还好。”李正懿没有睁开眼睛。
“我看您前段时间也没去青园,我有时去主院找你,总是被通报说您在书房。”
“嗯,是有些忙。”
“那身体还好吧?有没有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