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喉咙猛的泛起一股腥甜。

余什矣慌乱地将血抹去。

天杀的，

什么鬼东西？

余什矣尝试着闭嘴，安静了半个小时，状况好了许多。

余什矣默默闭上眼睛。

他又闭目养神了半天，直到状态稍微好了一点，这个发现也让他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

似乎他每次说话就会加快那鬼东西的速度。

余什矣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失神。

这才仅仅一天，他的精神就已经非常不稳定了。

整张脸都白的吓人。

手机放在他的旁边，一个奇怪的界面正在加载中……

万幸，车子很快。中途还换乘了几次，没有再发生意外。

余什矣顺利地下了车。

到了，

他抬头望了望有些破旧的牌匾。

东城第一精神病院。

手机界面这个时候加载好了，露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挂号界面。

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有些奇怪，不像是字，更像是小孩子玩闹的涂鸦，但隐约能辨认出来。

阿格瓦斯校训——“在生命的长河里堕落，在时间的缝隙里存活。”

什么…意思？

来不及仔细思考，脑袋酸胀的厉害。

余什矣将手机攥的紧了些，迈步走进了这家宛若废弃了一般的医院。

破旧牌匾在他进去后才仿佛支撑不住一般，

轰然落地，

激起一片尘土。

其实…这是他早就决定来的地方。

他唯一的

——生路。

…………

三天前…

东城的雨总是说下就下，来的急切。雨点密密地砸在窗上，激起几分涟漪。

余什矣怔怔盯着窗外。

这雨已经下了一早上了，连带着空气都是湿闷的。

一颗粉笔破空砸来，伴随着灭绝师太的声音震的人耳朵疼。

“余！什！矣！”

粉笔正中眉心，火辣辣的。

余什矣抬头瞥了眼历史老师，对自己的认知十分清晰，距离他被赶出教室大概还有10秒。

“我刚刚讲了什么？”历史老师笑着眯了眯眼，冷冷看着他。

余什矣心中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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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

“好嘞。”

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余什矣伸了个懒腰，懒懒地靠在教室外的窗台上。

雨声淅淅沥沥下着，颇有几分不肯停的意思。

下课铃响，

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余什矣。”那声音淡淡的，带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余什矣不用抬头都知道眼前人是谁。

熨的一丝不苟的校服，永远拉到顶端的拉链，冷的跟冰山面瘫一般的脸，以及永远一幅淡淡的语气。

真是…让人不爽。

“班长？”

余什矣抬眸正对上鹤之南的视线。

“你今天又迟到了。”鹤之南眉头微皱。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

被余什矣扑哧一声笑打破。笑着耸了耸肩:“月底了，您老人家来凑业绩吗？”

眼前人抿唇，气压更低了些。“余什矣。”

“我看你该去精神病院看看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