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什矣!你怎么不说话??”林姨的大嗓门在空中炸响,
余什矣眼前一晃,他转瞬间回到卧室,转身一看,门口什么都没有。
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幻觉……
林姨又开口了“姓余的!问你话呢!明天中秋,准备怎么过?”
“隔壁街道新开了家开心酒楼,我带你…”
余什矣盯着门外孤零零的枯树,
他改变主意了。
余什矣打断了林姨的话,“林姨,我想去趟市中心。”
“啊?”
余什矣又重复了一遍,在没有绝对确定安全之前他肯定不能和林姨待在一起。况且他还有自己的打算。
林姨刚想说出口的东西卡在了喉咙里。沉默片刻,语气格外认真“你去那里做什么?”
“同学找我。”余什矣毫不心虚地扯着谎。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林姨的声音渐渐低沉,眼睛直勾勾盯着余什矣,有些渗人。
猛的转头看见,余什矣内心有些慌乱,一时间没有回话。
“非要…去吗?”林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声音格外响。
余什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着这张披着林姨皮的脸,他无法开口。
直到将林姨打发走,再次回到这个房间。
余什矣低头沉思着。
她不希望我走。
为什么?
这个问题余什矣暂时想不通。
不过此刻,他十分确定,自己必须要想方设法地走,不能再在这里留下来了。
就在刚刚他和林姨对话的那短短几分钟,他眼前的红色越发深邃,像是凝实溢出来般,连带着他的意识也有些朦胧了起来。
他必须得赶快走,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会不会疯都是个未知数了。
想到这,余什矣立马行动起来。
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的。囫囵在兜里塞了个手机。
他有钱,
需要什么他可以到了地方再买。
轻轻拨动门把手,门吱呀的声音在走廊回荡。
余什矣大气都不敢喘。
瞧见走廊无人后,迅速朝着大门跑去。
“余什矣。”
正在快步走着的人身子僵了僵。
身后的人也不追上来,像是早就看穿了他幼稚的想法一般。她静静地看着他,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林姨仍旧低沉着语气,
不过……却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
“我想吃枣糕了。”
余什矣向前走的步伐顿了顿,
“我去给你买。”
余什矣转身快步向门外跑去,
没再回头。
自然也瞧不见林姨复杂的眼神。
门啪的一声关上,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中。
“走,了。”
声音猛的在她身后响起。声音嘶哑,一个字一个字又重复了一遍。
神不知鬼不觉的。
林姨见怪不怪,也不回话。
半晌,林姨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长长叹了口气。
“时也命也……”
当然了,
林姨最后还是没能吃到这个枣糕。
………
余什矣快要被那股力量压垮了。
出了门,直到坐上车,余什矣整个人脸色都有些苍白。
眼前的血色已经凝实一般,他甚至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脑袋断断续续的疼痛刺激着余什矣的神经。
他靠在前排的车椅背上,浑身失了力气,只得任由汗水打湿了头发,粗重地喘着气。
竭力忽视掉周围人异样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触发了什么机制,他眼前红色凝实的速率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抬头望去,天空中数字一点一点变化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余什矣敢打包票,他还没到市中心,还没等到数字归零,就先疼死了。
余什矣张了张口,刚想跟旁边的乘客借张纸,一个音节刚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