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蛇鬼有些愤怒地朝着虎贲咆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家伙，在对一个认识了你十几年的人出手！

而且，你还说过…喜欢我，现在这样，你到底是这么想的？”

闻言，虎贲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喜欢你，但是我不想让那家伙死…

况且，书生他说…他要反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报信，然后眼睁睁看着两个我不想他们死的人死在我面前…

所以，我必须拦下你。”

“疯了，全都疯了！”

蛇鬼有些气急败坏地举起一只手，指着虎贲的鼻子道，“你是傻子，会疯老娘也认了，可是书生那个家伙，他平日里精成鬼了，怎么会跟着你一起疯呢！

你们两个的脑子是不是都被妖邪给掏了，只留下一泡屎在里面啊！”

尽管鼻子被蛇鬼的指甲刮出鲜血，虎贲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默着，看向蛇鬼另一只没动的手。

他们之间太熟了，以至于对方的习惯，彼此也了然于胸。

另一只手…

里面有着解药。

虎贲在等着蛇鬼给他。

“跟我一起回去，这样我们还能活…”

蛇鬼眼中泛着光，认真地盯着虎贲的眼睛说道，“如果你执意要跟书生那个家伙去送死，还要搭上我，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样子，只为了自己而活…”虎贲道，“不过，我还是不会改变我的想法的。”

说完，他以掌为刀，将自己的鼻子削下，然后朝着蛇鬼轰下重重的一拳。

不过蛇鬼却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轰下这一拳…

轰…

虎贲的身体直接倒在地上，鼻子之处的伤口留下乌黑的血液。

他死了。

并非死在刚刚鼻子之处的毒上，而是死在了蛇鬼的眼泪之中。

她是天生的毒物，字面上的意思…

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同意虎贲的追求。

而这个秘密，她从未告诉任何人，因为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保命的诀窍。

现在，虎贲已经触犯了她的底线，所以她动手了…

在这样近的距离，挥发的眼泪足以通过伤口将他给毒死。

“你应当清楚的，我只为自己而活，所以…你应该先下手的…”蛇鬼伸手合上了虎贲的双眼，然后喃喃道。

随后，她转身就开始狂奔，没有去往钦天司，而是朝着别处逃去。

若是虎贲之前被她说动，那么她还可以回去，但是现在两个人叛变，一人身死，一人加入了敌营，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她只能逃走，这是最安全的决定。

而在蛇鬼走后，袁舟行和书生来到了这里。

看到地上虎贲的尸体，书生心中不是滋味，道：“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动手了，我原以为他们会一起走的…”

“人心难料，事事难猜，这不是你的问题。”袁舟行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