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坐进停在街角的几千万豪车驾驶位上驱动油门,片刻后又从天窗飘出来,直直往张二洗剪吹杀过去。
这是今天的第三单了,看来这个镇最近都不会怎么太平,张岩从兜里掏出一根手指骨点上。
不太平意味着死者中可能会出现同行,张岩除了跟这个理发店的人聊天,已经很久没跟人交流了。
他在水库淹死后回过家一次,看着父母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他心里有无限悔意。
本来他是带着必死的心去的,虽然结果确实死了,但死得却很被动,自杀变他杀。
张岩卯足劲儿往理发店加速,还隔着两个街区,就看到有块地阴气沉沉绕着黑雾,不用想就是那儿了。
似乎感受到张岩要来,店里的手指脚趾眼白全都在躁动,距离越近它们往外面撞的力度越大,可惜符咒封死了每个缝隙,那些东西只能躲到沙发凳子下面。
顾客被搬到隔壁的走廊上,张岩让张二把衣服穿上才进来。
他拿出一串珠子,珠子上密密麻麻分布着细小的洞,张岩有条不紊的念了一串咒语,所有的骨头就吸到了里面。
剩下眼白在挣扎着往外撞。
“谁派你们来吓人的,说出来我就放过你们。”
眼白拼接了一个字。
“虺”
张岩点点头,再次抖动手串,眼白消失。
“你们家的理发店闹鬼生意还那么好,是财神爷住你家了吧?”
张二拖着手里沉重的肉球,气喘吁吁的瞪着张岩:“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方圆十里就我们一家理发店,你说他们不来我家去哪里?你以为像你,头发长得像坟头草一样长也不去理理,我们人类同族,是很注意形象的。”
把顾客安置到座椅上,张二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岩慢慢升到半空中,挥动手串,一道绿色的光照彻整个房间。
顾客们纷纷睁开眼打量起镜中的自己,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络腮胡大哥先发言:“师傅,我是睡着了吗?我明明记得刚刚我还在烫头,这怎么一转眼就是个大帅哥坐在凳子上了。”
张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十分谄媚的迎合道:“那可不是大哥你玉树临风,多姿多彩,把这个发型驾驭得这么好,我才效率如此高嘛,真的,你比以前烫这个发型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那个大哥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又把手移到下颚线处,挠了挠下巴处的痘痘,“我就说我适合这个,我老婆还不相信,就她那个眼光,我都说让她多学习学习,她偏不信。”
“那可不是嘛。”张二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一样,竖着大拇指,用毛巾给大哥清理后脑勺的染料。
络腮胡大哥走的时候撞到了玻璃门,尴尬的对着张二笑,“你们这门是不要我走啊。”
跟门亲密接触的地方泛了紫,张岩看到连忙大声吆喝,“离这个男人远点!!”
可惜为时已晚,跟在他后面的女士正低着头整理钱包,猩红的鲜血喷溅到她的人民币上。
男人嘴里的鲜血直流倒地不起,女人同其他顾客尖叫着跑出了理发店。
张岩见状:哦豁,今天的纸钱又只有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