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张子歇顺着她的视线抬头望去，“我靠！！！”

只见空中有一青色的人影扇着同色的巨大翅膀搂着一个少年模样的男生迅速上升！

新雨濛保持着抬头的姿势不变：“你也看见了吗？”

张子歇：“看见了……”

新雨濛：“看见什么了？”

张子歇：“你看见什么了？”

新雨濛垂眸似乎在斟酌用词：“长着翅膀的美男子……”

张子歇：“我绯闻男友和一个鸟人……”

张子歇：“我是在做梦吗？”

新雨濛用力掐了下张子歇的手臂：“痛吗？”

张子歇目光呆滞地摇摇头：“好像不痛……”

“嗯。”新雨濛点点头接着使出最大的力气去掐张子歇的手臂。

见张子歇转头看向新雨濛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新雨濛还以为自己不够用力抓起张子歇的胳膊作势要咬时，一只手抵住了她的前额。

“咬下去就真的要痛死了，妹妹。”张子歇甩甩胳膊吸了口凉气，“看着小小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短暂的震惊过后两人很快就平复心情，一个是因为心大什么都能接受，还有一个是因为不在乎。

“为什么他是你的绯闻男友？”新雨濛突然来了兴趣。

“啊？你不知道？”张子歇从口袋摸出一包纸巾递给新雨濛，她发丝占满了细细的雨珠。“就是现在的女孩子不是很喜欢磕CP嘛，而我长得帅，蓝山很高冷，对别人爱搭不理的，唯独我能和他说得上话。后来他就变成了我的绯闻男友。”

新雨濛：“那你和他的关系还不错咯。”

张子歇自豪道：“那是，我可是他最好的兄弟！”

新雨濛望着远去的影子淡淡道：“你最好的兄弟被那鸟人拐走了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看他倒是挺享受的。”张子歇嘴角轻扬暧昧地笑道，“而且我们家一直流传着一句话——”

张子歇故意吊人胃口的只说一半等着新雨濛追问，而新雨濛也相当配合：“什么话？”

张子歇得到想要的答复心满意足地继续说：“要是碰到长着翅膀的美人就跟他走吧！”

“什么？”新雨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子歇：“因为我们家祖宗认了棵树做祖宗。”

新雨濛：“一棵树？”

张子歇：“不是普通的树，祂是我们家族的守护神。”

新雨濛：“和长着翅膀的美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子歇：“接下来我要讲的才是重头戏！”

“传说我的这位祖宗呢祂虽然本体是棵树却代行山神之职本质上和山神也没什么区别。但有一天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失踪了虽然树还在哪但祂就是不见了！当然我那些凡人祖先们也不是什么神人，能知道山神祖宗不见了。发现山神祖宗不见还是因为长着翅膀的美人！”

新雨濛脑子有点乱，又是树又是山神祖宗的还有美人鸟的，祖宗刚不见美人鸟就出现了？

张子歇还在絮絮叨叨滔滔不绝眉飞色舞。

张子歇兴致勃勃：“你猜怎么着？”

新雨濛被他绕的晕乎乎的随口道：“山神和美人鸟私奔了为了不让人担心回来通知一声？”

张子歇笑着摇头：“那倒不是。”

“山神祖宗不见了，美人鸟伤心欲绝，在树下迟迟不愿离去。有时醉了酒就坐在树枝上睡觉用翅膀把自己包裹住，据说前几十年还有人见过！但也不是我们这些凡人随随便便能看见的只有个别运气好的有缘人去祭祀时才可能看见他真身还不能被他发现！”

张子歇从小听着这些传说长大耳熟能详。

新雨濛问：“你见过吗？”

“没见过。”张子歇摸了摸下巴，“不过今天倒是见到一位。”

张子歇指的是天上飞的那位。

新雨濛背着书包与张子歇并肩在伞下，原本叽叽喳喳的男生不知怎么的闭上了嘴，不见路上行人，也不闻行车长鸣。仿佛诺大的一个世界也跟着噤声。

“你信我说的？”张子歇突然发问。

“信。”新雨濛没问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为什么？”张子歇见新雨濛毫不犹豫地点头晃了晃神，她的眼神透彻却拥有很强的穿透给人一种很认真的感觉。

新雨濛反问：“为什么不信？”

“你不觉得我说的这些都很扯吗？”张子歇垂眼哼笑了声。

虽然张子歇还是笑着的但一股失落的情绪却逐渐渗透出来。

“我们刚才不是都看见了吗？”新雨濛指的是天上飞的鸟人。

“要是在看见之前呢？”张子歇垂着眼，嘴角还是挂着笑的。

“也信。”新雨濛点点头，“我觉得不论什么都可能存在，不论什么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张子歇转头看向新雨濛，这是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一个人，他轻声道：“我也觉得。”

信则有，不信也有，只是不在不信的世界。